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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逼他接手傅氏,傅成無所不用其極,不僅讓人偷新專案的核心資料,還發動輿論攻勢劍指樂海互娛的幾個王牌專案。
雖然賺了不少錢,可樂海互娛終究根基尚淺,又怎麼是傅氏這種老牌集團的對手?
傅南商只能答應了傅成的條件。
可怒火不會因此就熄滅,他反而笑著問那個躺在病床上也要掌控一切的老人:“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傅氏都給敗光?!”
“你不會。”傅成有一雙鷹眼,彷彿旁人在他眼裡都是鼠兔一樣弱小可笑,雖然他已經病得快死了,“傅氏有員工七萬九千人,你進了傅氏,他們的前程就在你的肩上了,這個擔子你扔不下去!因為你姓傅,你是我傅成的孫子!”
那一刻,傅南商覺得這個讓自己痛苦了二十多年的老人簡直荒唐至極,他竟然有臉跟人談“責任”?談“擔子”?他為了算命的幾句話就強行毀掉別人人生的時候,他的責任心又在哪裡?他甚至是個沒有人性的怪物!
可另一方面,他又很悲哀地知道傅成說的是對的。
傅氏有七萬九千人,七萬九千個家庭,傅氏涉及住宅、改建、市政、環保、娛樂多個行業,衍生出的枝蔓在影響著更多的人。
他沒辦法真像自己說的那樣就把傅氏給敗光。
於是他在維持傅氏執行的同時開始走上了另一條路——放縱。
他想罵誰就罵誰,想懟誰就懟誰,工作上有疏忽,他能把一個四十多歲的部門經理罵哭。
他委屈,他太委屈了,他用了二十五年想證明自己是可以脫離傅氏活著的,到頭來,他還得站在並不想站的籠子裡。
而這世界只覺得他是幸運的。
他踩著他祖父的屍體和他叔叔的傷殘走到了別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他從前的合作伙伴都會調侃。
甚至就連他親生母親也這麼覺得。
“你得感恩,畢竟要不是你小叔叔……”
直到有一天,董事會上,作為會議記錄的楚上青站起身,開啟了窗,將幾個董事的提案扔到了十九樓的窗外。
“各位,容許我提醒一下,前任代董事長傅雪辰先生正是在知道集團創始人傅成先生要將股份轉贈給我們老闆之後才出了車禍,很遺憾,即使傅雪辰先生付出了一雙腿的代價去乞憐賣慘,最終他也依然是個股東,雖然他的大腦沒有什麼永久性創傷,傅成先生也依然認為他無論是品性還是能力都比不上我們老闆。這才是現實,在整個交接中我們老闆沒有虧欠任何一個人,還請各位把你們這些在道義上打壓別人以求能獲得物質利益的小伎倆都藏起來。”
那年剛過二十二歲的楚上青距離“無所不能的楚秘書”神功大成還差一步。
她站在他的身前,無所顧忌,頂天立地。
窗外白紙飄搖。
傅南商能做的,就是在她身後緩緩站了起來。
那天傅南商翹了剩下的工作,拉著楚上青出去吃飯。
“作為合作伙伴,我要感謝你,作為朋友,我要道歉。”
他是這麼說的。
楚上青有些懊悔:“其實我有點兒害怕。”
然後她又笑了:“不過一想,反正身後有你在,去他爹的吧,哈哈哈哈。”
也是從那一天起,傅南商知道了他的生命裡有什麼是絕對不能失去的。
還有兩分鐘下班的時候,傅南商在心裡默揹著“霸總守則”站在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口。
兩分鐘後,楚上青走過來說:
“老闆,久等了。”
也沒多久。
傅南商看著楚上青的頭髮。
今天她穿得是一件領子有點低的襯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