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問題?」見人一走,小雅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中分男忍不住出聲問道。
他心裡有一肚子的疑問,剛才見小雅剛才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才一直憋著沒問。
「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小雅搓了搓掌心,剛才太過緊張,掌心被自己摁出了深深的指甲印都沒發覺,這會反應過來才覺得絲絲的疼。
「沒想到他也進了這個世界,難道這個世界裡有什麼吸引他的?」
「也?」中分男聽到這個詞愣了一下,「……你是說他也是挑戰者?怎麼會?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我還以為他就是原住民呢。」
那人的言談舉止很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可以點不像是現實世界的人,而且他和這裡的原住民互動那麼自然,好像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一般。
中分男剛才想了很多,還以為這人是什麼可以提供重要線索的原住民,萬萬沒想到這人會是一個和他們一樣的挑戰者。
「因為他很厲害。」小雅道。
「有多厲害?」中分男下意識問道。
「你不是看到了嗎?」小雅撇了下嘴:「厲害到……如同逃生世界的原住民。」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在其他的逃生世界裡見過對方,連她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分清對方和原住民的區別。
逃生世界是怎樣的存在?
這裡只有遊戲規則,沒有社會秩序,沒有道德約束,有點時候甚至連人性都沒有。
一個來自現實世界的人現在卻宛如這裡的原住民,說明什麼?
說明他已經徹底適應或者融合了這些逃生世界的規則。在他眼中,秩序,道德,人性……或許早就不存在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的人和他們這些挑戰者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所以看到對方,小雅才會下意識畏懼他。
「這麼厲害……那我們可以找他合作啊。」
中分男根本沒想到這一層,他只聽到這人很厲害便起了結交的心思,可是回應他的是小雅看白痴一般的眼神。
看到了時鬱,小雅也沒有了和中分男周旋的心情,她拉開椅子朝點餐檯走了過去。
「老闆……」
看到小雅起身朝自己走過來,青鳩就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
作為一位兢兢業業的「原住民」,她又要開始她的表演了。
……
過了中午之後,天空的黑雲忽然就翻湧起來。
「下雨了。」青鳩剛剛關上窗戶,噼裡啪啦的雨點子就打了下來。
「還真的下雨了,幸好您之前說了下午關店,不然中午準備的食材就要浪費了。」錢珍珠走過來幫青鳩拉上窗簾,米白色的窗簾將窗外黑雲翻湧猶如惡魔降臨一樣的景色遮得嚴嚴實實。
「唉,也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錢珍珠嘆了口氣。
經歷了幾場暴雨,易園的員工都清楚暴雨中可能會發生什麼。
「想那麼多做甚,總會過去的。」石大錘一點沒將心思放在大雨中,大手一揮,吆喝這丫丫還有萬大廚幾人圍坐在了一起:「來來來,繼續下棋。」
所謂的下棋,不過就是一張紙和幾隻筆。
紙上的格子是現畫的,員工們正在下五子棋。
青鳩也沒想到,自己隨手一弄的玩意居然會這麼受追捧,這幾個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boss一樣的存在,居然會對普普通通的五子棋這麼感興趣。
特別是丫丫和紅攸,玩的最上心。
青鳩考慮著從這裡回去後要不要給他們淘一點跳跳棋,大富翁,或者買副麻將或者撲克啥的,閒來沒事的時候還能鬥個地主消遣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