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來找他的麻煩,貓著腰往草原裡撒花跑路,誰也找不到他。
威綸在非洲消磨了兩年多的時間,他成了那座野生動物保護公園最佳員工。
鑑於威綸沒學歷——他本來是黑戶,還是公園裡的人開後門讓他的戶籍落在了某個犄角旮旯的小國——一個非常欣賞威綸的教授推薦威綸去學校進修。
倒不是為了學校裡的知識,威綸的實踐和經驗比很多教授都強,而是那位教授覺得如果威綸有個學位,那他的成就和發展會更好。
威綸索性在美利堅某大學掛了個遠端函授學位,他斷斷續續地讀了三年,成功拿到了學位證書,然後另一個教授聽說此事後,欣喜地表示我可以收你做碩士,來吧,繼續讀。
威綸當然拒絕了。
他算了算時間,在非洲這邊消磨了快五年,蘭波應該已經認為他死了吧?
既然蘭波認為魏爾倫死了,肯定會離開橫濱回歐洲,威綸想,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去橫濱一趟?
威綸的想法很簡單,當初他被螞蟻咬死,靈魂穿越到了這個世界,那有沒有可能再想辦法回到獵人存在的世界?
主要是吧,這邊的世界不夠刺激。
威綸還是挺喜歡和那些念能力者交鋒的,這邊雖然有異能力者,可自己現在是魏爾倫,見光死,沒法放開打著玩哎。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地點在橫濱,那有沒有可能,橫濱那邊有連結獵人世界的異空間?
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
畢竟獵人世界裡的地下遺蹟中,有不少特別的巢狀空間,每次威綸和相熟的朋友去挖遺蹟,總要找個擅長空間系的念能力者盯梢,防止挖遺蹟時被傳送到異空間去。
心動就行動,於是威綸和公園裡的朋友說自己想離職。
國家公園的同事很捨不得威綸,但聽說威綸打算沿著大西洋追蹤鯨魚遷徙路線時,還是給與了祝福。
「若是拍到了美麗的藍鯨照片,記得給我們看看啊。」
「沒問題,我走了。」
於是在橫濱鐳缽街被炸五年後,威綸終於踏上了橫濱的土地。
五年後,曾經被炸成深坑的地方出現了低矮的建築,很多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居住在這裡。
橫濱本身是自由租界,治安混亂,鐳缽街更是最混亂的地帶,小偷、殺手、人販子、混混、黑手黨、皮條客……形形色色的人生活在這裡,每天都有生命在此消失。
威綸那頭淺金色長髮重新長出來了,他將頭髮束在腦後並紮了小麻花辮,穿了一身黑色帶兜帽風衣,戴了墨鏡,在傍晚的時候來到了鐳缽街附近。
威綸放開感知,任由海風吹過臉頰,並仔細分辨風帶來的資訊,試圖尋找不穩定的空間縫隙。
他站了很久,就在他有些失望、以為要無功而返時,輕柔的風帶來了特別的資訊。
風拂過了一個男人的身體,盪起了他黑灰色微卷的長髮,他穿的很厚實,似乎非常冷,眉宇間帶著淡淡的陰鬱。
他的身體很瘦弱,臉頰稜角分明,雙手交握在一起,似乎在呵氣。
威綸幾乎下意識地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一個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現在心頭。
阿蒂爾·蘭波。
日啊啊啊啊啊啊!這都五年過去了!蘭波怎麼還留在橫濱?他沒回歐洲嗎?
真真是一瞬間,威綸的後背全是冷汗,記憶裡的蘭波實力彪悍,亞空間一出幾乎沒人能逃脫蘭波的控制和封鎖,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威綸立刻在風的指引下朝著蘭波相反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剛走兩步,前方鐳缽街複雜的街道盡頭,一個橘紅髮色的男孩和一個女孩一起出現,女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