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也是這樣,雲建宏總是無條件相信程欣,訓起原身來不留情面。這樣的老爸,嘖嘖。
雲染欣然點頭,「好。」她微笑著看向程欣,「對不起,我錯了。」
程欣剛覺得心裡好受點,就聽到雲染接著說,「我不該罵你是狐狸精和小三中的浪波萬,這有些抬舉你了,可能你只有第二第三的水平。」
「你,你!」程欣頓時氣得要冒煙了,手指顫巍巍指著她,臉色乍紅乍白,一副要背過氣去的模樣。
雲建宏也是臉色劇變,呵斥道,「你胡說什麼!」
雲染笑笑不說話,十分滿意於程欣的表情。
程欣拉著雲建宏的手臂,快氣哭了,「建宏,你今天怎麼說也得好好教訓她!」
「先不急。」雲建宏安撫地拍拍程欣的背,倒沒有真的立即嚴厲教訓雲染,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我不是囑咐過你要好好照顧修言嗎,你怎麼回來了?」
「哦,」雲染慢條斯理抹去額頭的遮瑕粉,輕飄飄說,「我們掰了。」
「什麼?」雲建宏的臉色頓時像抹了炭灰,黑沉沉的,厲聲問,「怎麼分了,我不是讓你好好和他談嗎,為什麼要分?!」
雲建宏越生氣雲染越放鬆,放下手露出額頭的那一塊撞傷,又輕飄飄說,「他家暴。」
「家……家暴?」雲建宏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自小嚴格培養的富家大少、集團總裁,怎麼會家暴?但云染臉上確實帶傷。
雲建宏支吾了兩下,又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修言不是衝動的人,你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雲染的笑容逐漸變冷。聽聽這是人話嗎,被家暴還要受害人反思自己的錯?
在她心目中,家暴是很嚴重的事。原本她撒謊,是想快速斷了雲建宏聯姻的念頭,給自己省麻煩。如果雲建宏去質問江修言,和江修言渣渣對決狗咬狗一番,那就更好,也算給原身出了氣。但她沒想到,雲建宏居然這麼說。
雲建宏還在說,「小兩口相處難免有摩擦,修言一個大男人,你要多順著。」
雲染冷笑問,「被打死也順著?」
雲建宏語結了一下,不好把話說的太直白。倒是程欣說,「修言不是那樣的人,怎麼會往死裡打你?如果他真的氣到動手,你該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女人不要太驕傲,就應該小心照顧、順著男人。」
雲染懶得和他們廢話了,直接對雲建宏說,「不管你們怎麼說,反正我和江修言分了,沒有複合的可能。」
見雲染把話說死,雲建宏徹底沒了耐心,「分什麼分,你趕緊去給修言道歉!」
雲染冷冷挑眉,「不可能。」
雲建宏把身邊的欄杆拍的啪啪作響,咆哮道,「你不道歉也得道歉,你是我雲建宏的女兒,就得聽我的!」
這人還好意思拿父親的身份施壓,他哪裡像一個父親了?雲染語氣更堅決了一些,「不,可,能。」
「你!」雲建宏兇狠地抬起了手,指著雲染的臉大罵,「我告訴你,作為雲家的女兒,你的職責就是討好江修言,努力嫁給他,別給我在這裡犯蠢!」
雲染冷笑了起來,「你這是賣女兒呢?」她走上前,一把抓住雲建宏的手,用力按下,「少指著我說話,影響心情。」
雲建宏一臉不可置信,「你敢跟我動手?反了天了!」
你動手可以,我動手就不行?你又不是我親爹,只是個人渣而已。雲染想著,口上說,「第一,是你動手威脅我,我自衛。第二,你這麼明目張膽賣女兒,不知道說出去會怎樣?」
雲建宏又舉起了手指著雲染,氣的發抖,「你竟敢威脅我?」
雲染眯眼盯著他舉起的手,視線又落回到雲建宏臉上,「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