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聞錄上,我塗過蠟。」柳榆生見我呆愣的看著妖聞錄,便開口說了一句,緊接著就將那妖聞錄給拿了過去,翻了幾頁之後,找到鎮陽符的頁面,又從自己的包袱之中取出了包裹在油紙裡的符紙。
這一次,他沒有用硃砂,而是直接要咬破了自己食指,在符紙上迅速的畫出了鎮陽符文,可當他甩出那符紙之後,那些銅鈴卻依舊「不為所動」左右搖擺著。
「柳師兄,你是不是畫錯了?」一旁的劉炎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不可能!」柳榆生無比篤定的回答道。
「不是畫錯了,而是符紙不對,少霆帶來的這一張是紫色的!」我指向顧少霆的那張符。
柳榆生一愣,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若不是你一早有所保留,我們如今也不會進退不得。」顧少霆盯著柳榆生,冷聲說道:「你多次與我們探討出行之事,可從未說過,要用油紙包裹法器,以防萬一,我們閱歷不如你,如今事情搞成這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閉嘴!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柳榆生瞪著顧少霆呵斥道。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而我則是立刻將柳榆生手中的妖聞錄給拿了回來,準備放回到包袱裡。
「誒,小師妹,你那也是鈴鐺麼?」劉炎一眼就瞧見了我包袱裡的金玲杵。
「金玲杵?」柳榆生也朝著我的包袱裡撇了一眼:「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這是我的家傳寶貝。」我深怕他動了歪心思。
「你可知道金玲杵也是極少法器之中,至陽的法寶,相傳金玲杵是用童男的血浸泡過的,不如,你用它試一試。」柳榆生盯著那金玲杵,對我說道。
我立即搖頭:「這金玲杵,我?」
「金玲杵,若是你魏家的,你便能用!」柳榆生說完,示意我將手伸到他的面前。
我不知他是何用意,不過,見他一臉的嚴肅,我也就只好將手伸了過去。
結果,柳榆生卻突然抬起了手中的玄鐧,在我的手心之中輕輕一劃!
一瞬間的冰涼過後,一陣刺痛升上心頭,而我的手心處,早就已經一片猩紅。
「柳榆生你?」顧少霆惱怒的一把抓住柳榆生的手腕。
「你試試,在這金玲杵上抹上你的血!你是魏家的後人,身上流淌的是獵妖師的血脈,這金玲杵一定會認主的。」柳榆生說著抬手指向了那金玲杵。
我半信半疑,伸出被劃破的手,將金玲杵給取了出來。
「啪嘰!」
金玲杵居然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響,緊接著我便覺得這傷口處有些脹疼,朝著手心處一看,發現原本溢位的鮮血居然被這金玲杵給吸收了。
「這是法器還是邪物?」我的手一顫,差點將手中的金玲杵給丟到了地上。
可則胳膊一晃,金玲杵卻發出了一陣極為刺耳的聲響。
「鈴鈴鈴,鈴鈴鈴!」
這鈴聲,突然響起,我立即抬起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陣眼處的那些鈴鐺,卻「嘩啦」一聲,碎裂開來,而那些金光全部被金玲杵給收斂了。
瞬間銅鈴的碎片掉落一地,而我手中的金玲杵卻依舊在響,我想鬆開它,卻並不容易,它好似死死的吸附在我的傷口上,貪婪的吸噬著我的血。
「洛安之,靜心,凝神!」柳榆生見我有些亂了,立刻提醒我。
我趕忙讓自己靜下心來,並且,下意識的控制手中的金玲杵,沒過多久,金玲杵終於是停了下來。
而我這,還未鬆一口氣,就見劉炎朝著那陣眼走了過去,緊接著便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顧不得將金玲杵收起,也朝著陣眼走去,鼻腔之中一股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