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生用手指沾在硃砂上,緊接著在木門之後畫上了符文,看他畫符文時那利落的手法,我真的自嘆不如。
並且,他畫的這符文,我甚至在此之前都沒有見到過。
柳榆生不僅僅在木門上畫了符文,就連兩側牆壁上也沒有放過,最後還用硃砂在廟宇的中間灑了一個圈,讓我們大家都到圓圈裡。
這一招,在我看來,應該是極有用的,不過這一次,似乎是失手了。
因為,我們才剛站到這圓圈之中,就聽到了一陣「嚓嚓嚓」的聲響傳來,這聲音不是從廟宇的門外傳來的,而是從地底下。
並且,這聲音越來越大,我立刻意識到不對,衝著大家喊道:「小心,它們要從底下出來了!」
說完,我本能的拽著顧少霆和那老爺爺出了圈,緊接著劉炎還有杜誠他們一群人也慌張的想要出來。
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杜誠還俯身準備將剛剛醒過來的杜奎給扶起,可是杜奎躺著的地面已經出現了凹陷,一隻白色的爪子從那坑道里伸了傳出來。
我甩出縛妖鞭,恰好抽打在了那白爪子上,白爪子立刻縮了回去,顧少霆一把拽住那杜奎的手腕,將他從硃砂圈裡拖了出來。
而那硃砂圈迅速的塌陷,六七隻白魁鼠從土坑之中冒出了腦袋,不過,還不等它們進攻,柳榆生的玄鐧就朝著這些白魁鼠掃了過去。
它們都還來不及回過神來,就已經鼠頭落地了,地上瞬間就灑滿了深紅色的血液。
「咕嚕嚕!」
我的肚子,也隨之響了起來,雖然在過海之前,我喝光了隨身帶的最後一點雞血,如今並非飢腸轆轆,可只要一聞到這種腥甜的氣味兒,我就有些把持不住。
「大奎哥,你沒事兒吧?」杜誠走到杜奎的身旁。
「走,回去,回去!」杜奎失控的叫嚷,如今的他已經顧不上什麼寶物了。
「大奎哥,你冷靜一點。」杜誠說著想要把杜奎給背起來,深怕地底下再冒出幾隻白魁鼠來。
杜奎趴在杜誠的背上,顫抖著縮成了一團,我的視線緊張的盯著那坑道,想著這些白魁鼠一定還會從這坑中出來。
果不其然,又接連冒出了數隻白魁鼠,不過都被柳榆生輕易的用玄鐧斃了命。
那把玄鐧,鋒利無比,好似就那麼輕輕的一滑,那些白魁鼠的腦袋就搬了家,這讓我還有顧少霆和劉炎三人站在一側,有些多餘,因為這整個場面,柳榆生自己一人就能輕鬆掌控。
「嘩啦!」
當柳榆生正在斬殺從坑道之中冒出的白魁鼠時,我突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響,緊接著還有一些碎瓦從頭頂上掉落下來。
我抬起頭朝著頂上看去,瞬間就怔住了,因為就在頂上那些搖搖欲墜的橫樑之上,居然趴著幾十隻白魁鼠。
它們如果就這麼從上頭跳下來,那麼柳榆生絕對保不了我們所有人。
而柳榆生也很快發現了這一點,他示意我們三人後退到牆角處,至於老三頭他們,柳榆生便是不想再管。
顧少霆則是舉起弓弩,朝著頂上的那些白魁鼠射去,他的箭法準,瞬間就射中了四五隻,只不過這些白魁鼠中箭了之後,卻並沒有立即落下,而是搖晃了一下身體,卻頑強的弓著身,做出了準備攻擊的動作。
「屠妖散為何無用?」顧少霆,自顧自的嘀咕著。
「不是屠妖散無用,而是箭上的屠妖散泡過水,毒性降低了。」我看著那箭頭上所剩無幾的屠妖散,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心中越發覺得,此事,就是柳榆生故意的,我們的符紙箭弩在這全部都起不了作用,那麼也只能依靠他,到時候,想必他就會開始隨意的支配我們幾個。
「嘰嘰嘰,嘰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