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覺得可笑,那些人死後都已經成了「落屍鬼」了,居然還要配什麼冥婚?就算是要配冥婚,也不該拿活人來配。
「犧牲一個女人我們大家就都能活,還不快動手!」杜奎說著,踉蹌著要從地上爬起。
可剛一起身,顧少霆便一拳頭朝著那杜奎的臉上砸了過去,其餘的人想要幫杜奎,柳榆生手中的玄鐧一揮,直接架在了他們的脖頸上。
頓時,這些人便不敢幫忙了,一個個緊張的看著柳榆生,就怕柳榆生下手割了他們的脖子。
「該死,你們這些混帳!」杜奎被顧少霆幾個拳頭打的趴在了地上:「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好欺負!」
杜奎說罷,伸手從一旁的包袱裡拽出了一把砍刀來,朝著顧少霆就砍了過去,結果卻被顧少霆一腳踹中了手腕骨。
他的手發出了「咔嚓」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一聲哀嚎,手中的砍刀也落到了船艙的地面上。
「你們誰還想試一試的?」顧少霆朝著其餘那些人的臉上看去。
那些人沒有吭聲,一旁的老三頭開始出來幫著打圓場,說咱們這些人能同坐在一條船上,也算是一種緣分,和氣生財,真想打,等到了那妖島上,多的是「東西」讓我們出手。
「對對對,年輕人,火氣都旺,都相互忍一忍。」老爺爺看著我們大家,也開口勸說著。
倒在地上的杜奎,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呸」聲。
「魏老頭,你還有臉說?我可是聽說,當年,你買了個丫頭,沉了海,寫的是你兩個兒子的名字,你可真能省,一個媳婦兩個兒子用?」杜奎說起話來十分的難聽。
但一看那老爺爺瞬間黯淡下來的眼神,和羞愧垂下頭的動作,我想這個杜奎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那是,我那是?」老爺爺的嘴顫抖了好幾下,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而船艙的地板卻突然傳來了沉悶的聲響,「嘭嘭嘭,嘭嘭嘭」這聲音,就好像是有人在船底下用力的拍打著。
大家本能的朝著船艙兩側退了一步,就連倒在地上的杜奎,也被嚇著了,馬上掙扎著爬了起來。
「不丟這女人下去,現在,你們說怎麼辦!」杜奎大聲的質問著。
而他的話音剛落,這船艙的木板就被敲碎了,一隻長著青色指甲,被泡的發白腫脹的手突然就從船板底下沖了出來。
而就在那手衝出的瞬間,柳榆生抓起玄鐧,朝著那手心處紮了下去。
這一鐧下去,破皮削骨,那隻手瞬間就化成了一灘黑水。
「看到了沒有,真的是落屍鬼啊!」杜奎看到那隻手,視線又朝著我看了過來,看來他是依然不死心,還是想要把我丟到海里。
「嘭嘭嘭!」
可這一隻手化作了黑水,船底下的動靜,非但沒有因此停下來,反而是越來越鬧騰了。
「看來,數量不少。」柳榆生開口說道。
「你們準備好跳水離開,我負責在這幫你們拖延。」柳榆生想出了一個法子,並且,將他的羅盤遞給了我。
「這羅盤跟著我多年,跟著羅盤走!記住要快,羅盤不能落水,否則?」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之前這羅盤不是失靈了麼?可如今低頭一看,羅盤的指標卻指向了船尾的位置,那個地方就是北方,也就是禁地的所在。
而這羅盤之所以恢復了正常,我想跟柳榆生用血在它背面畫了符文有關。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海!不是你家的小河溝!」杜奎聽到柳榆生這麼說,暴脾氣再一次壓不住了。
「你們信我麼?」柳榆生看向了我和顧少霆還有劉炎。
我們三人點了點頭,並且,立刻就背起了自己的包袱,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