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羽手中的力道極大,我用力的想要把他的手推開,但都沒有用,最後只能是張開嘴朝著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這才吃痛的鬆開了手,一臉敵意的怒視著我。
而他剛剛的那一番話應該是懷疑,之前,將他引到京中的人是我,這麼一來害的他失去比試資格的人自然也就是我了。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不是我害你的,我今日來,只是想要替你妹妹問一句,你究竟打算如何安置她?」我凝眉盯著蕭清羽。
蕭清羽那帶著殺氣的眸子一沉道:「就算不是你,那也應該與你們這些人有關!」
「難道,這館主的位置就這麼重要麼?比你親妹妹還重要?我想,你應該先送你妹妹「走」。」我看著蕭清羽,冷冷的說著:「蕭敏的肉身已經毀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她留著一口氣,她都無比痛苦。」
蕭清羽抓起桌上的酒罈,直接仰起脖子連續喝了好幾口。
「敏兒,很好,無需你個外人跑來教我該怎麼做。」蕭清羽粗暴的打斷我的話。
對於蕭敏的情況,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只不過如今他好像已經無暇去管了。
「那我只能自作主張,送她一程。」我想蕭敏若是看到了自己的肉身,知道了自己慘死的原因,只怕會驚著魂魄,要麼落個魂飛魄散的境地,要麼很有可能心中起了怨氣,成了厲鬼。
這兩個結果,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你敢!」蕭清羽說著,將手中的酒罈朝著地上砸去。
「嘩啦」一聲,那酒罈砸落到地上摔的粉碎,酒也灑的滿地都是,屋內瞬間就被一股子酒氣給包圍了,讓我有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你究竟有多恨蕭敏,所以,才要這麼折磨她?」我朝著門的位置後退了兩步,不打算與蕭清羽繼續說下去。
蕭清羽卻激動的走上前來,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恨她?我怎麼可能恨她?她是我最最關心,最最疼愛的人,我怎麼可能恨他?」蕭清羽說著,身體微微踉蹌了一下。
「你疼她?還任由別人扒了她的一身皮囊?」我瞪著蕭清羽,覺得他比柳榆生還要虛偽。
「誰跟你說的?」蕭清羽的臉色已經青紫了。
「總之,她就是被扒了皮,成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血屍」。」我說著,腦海之中又回想起了蕭敏的肉身。
「那並非我所願意看到的,當年?」蕭清羽說到這裡,居然有些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看他那即將湧出淚水的眸子,我覺得或許六年前的事,並非柳榆生說的那般。
可是,蕭清羽卻也不願意告訴我真相。
他只是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他不想再提起,而關於蕭敏,他不許我再管這件事。
「不可能,想「離開」是蕭敏的意思。」我垂下眼眸,有時候,活著比死還累吧。
「不會的,她說過會永遠留在我身邊。」蕭清羽瞪著我反駁道。
我不禁搖頭:「可是,你想過沒有,她每日只能一個人留在那宅子裡,孤孤單單的「活」著,你可曾站在她的位置,替她想過?」
「我怎麼可能不為她想?這麼多年,我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為的就是能接管這屠妖館,只要我接管了屠妖館,那麼到時候我就能把敏兒接到身邊一起生活,也能尋最好的大夫為她換皮。」蕭清羽總算是說出了心中的盤算。
不過如今,他的這些想法已經落空了。
「那你現在想好如何安排她了麼?」我看著蕭清羽,其實扈洪天根本就不在乎他這個大弟子,不如退出屠妖館,好好的去守著蕭敏也好。
可蕭清羽卻不甘心,他認為扈洪天只是在氣頭上,總有一日會想明白,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