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額!」
正當我們大家都沉著臉,看著九命時,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扈雲蘿,突然發出了哼哼哼的聲響。
「九命不知道,或許她知道。」我說完,就朝著扈雲蘿走了過去。
「對啊,咱們怎麼沒想到?」靈烏和芸娘也跟了過來。
扈雲蘿耷拉著眸子,望著我們,眼中滿是疲憊和痛苦。
「扈洪天呢?」我開口問道。
「洛安之,你我,也算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你放過我吧。」扈雲蘿答非所問。
「只要你說出扈洪天的下落,我就放了你。」不等我開口,一旁的芸娘已經同扈雲蘿允諾。
扈雲蘿聽了,眼中頓時就閃過了一道光,顫抖著嘴唇問道:「真的?」
「我芸娘說話,絕不食言。」芸娘說的篤定。
扈雲蘿此刻的處境,已經容不得她信或不信了,聽到芸娘允諾,她只能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這次機會。
「是,是少霆。」扈雲蘿說完,淚水從眼角滾落而下,十分悲傷的低喊著:「他居然不救我?他居然不救我,只是把我爹帶走了。」
扈雲蘿對顧少霆用情極深,結果顧少霆來了,卻沒有救她,讓她實在是無法接受。
「顧少霆?」芸娘眉頭緊蹙,視線看向了我。
我一怔,覺得這不可能,扈洪天是殺害顧家滿門的兇手,這一點,顧少霆很清楚,他不可能救扈洪天的。
「難道是師徒情深,不計前嫌了麼?」一旁的靈烏,本就看顧少霆不順眼,如今發生了這種事兒,自然要冷嘲熱諷。
我篤定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少霆絕對不可能救扈洪天。」
「可是,扈洪天是被他帶走的。」芸娘沉聲說道。
「或許,他有他的原因和理由。」我想了想,說道。
「什麼理由,非要先救他不可?」芸娘反問了一句。
我不是顧少霆,自然也想不出什麼緣由。
「罷了,我方才已經派人去找了。」芸娘說著,便沉下了臉。
床上的扈雲蘿,則開口說道:「你們,你們放了我吧。」
她懇求著,臉上已經滿是淚痕了。
原本,我以為方才芸娘答應放過扈雲蘿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可結果芸娘卻真的喚了九命過來。
「九命,給她施針,讓她能自由行走。」芸娘開口就讓九命幫扈雲蘿,讓扈雲蘿能起身。
「是!」九命從懷中掏出了一隻黑色的蠱蟲,然後,又取出了一根銀針,銀針朝著蠱蟲的身上一紮,銀針頓時就發黑了,應該是蠱蟲之中有毒。
扈雲蘿看到那發黑的銀針,立刻知道有毒,還以為九命要殺她,頓時就嚇的連連搖頭。
「放心吧,這是以毒攻毒,之前給你扎的蠱毒針,和這個是相生相剋的,紮了之後,你就能下地自如行走了。」九命說完,在扈雲蘿的腳底,和手掌分明紮了數針。
扎完了針,扈雲蘿果真就顫顫巍巍的,能挪動自己的胳膊了,並且就連腳也能慢慢動彈。
芸娘冷冷的看著她,開口說道:「九命,把那孩子還給她,讓她從屠妖館側門離開。」
「孩子?」扈雲蘿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聲。
「那孩子,九命給他(她)植了皮,沒有性命之憂,你抱上他(她)離開這吧。」芸娘望著扈雲蘿,說道。
扈雲蘿一聽到孩子,立即搖頭:「我跟那個怪物,沒有任何關係,那不是我的孩子,不是。」
扈雲蘿說罷,踉踉蹌蹌的朝著內臥外頭走去。
「芸娘?就這麼放了?」靈烏有些擔心,這是放虎歸山,會成為一個禍患。
不過芸娘倒是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