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她若是在受折磨,那便是她該受的,那就是她的命。」扈洪天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不禁苦笑,自己都忘了,他這種人,最看重的,應該也就只有他自己罷了。
至於女兒,對他而言,都是可以利用,甚至可以親手殺死的。
「這麼說,便是沒得談了?扈洪天,你要知道,同我談條件,好過同柳榆生談不是麼?」我望著扈洪天,提醒他。
扈洪天蹙起他粗重的眉頭,陷入了沉思。
「我的時間並不多,若你執意不肯說出龍骨丹的下落,那我便先告辭了。」我說完,故意著急要走,讓扈洪天儘快做出決定。
「慢著!」原本還垂目沉思的扈洪天,立刻開口叫住了我。
我看向他,等著他給我答案。
「龍骨丹,如今在印真的手上。」扈洪天望著我,開口說道。
「什麼?」我凝眉與他對視:「那桃笙呢?她的屍體也在印真那麼?」
「為何你們覺得,我捨得給那妖孽用龍骨丹?」扈洪天冷聲問道。
「因為,他是你的親骨肉。」我不假思索的說:「你殺她,或許只是?」
「她是妖,我殺她是遲早的事,洛安之你拿到龍骨丹之後,便讓印真來救我。」扈洪天打斷了我的話,對於桃笙,他沒有半點的心疼和愧疚。
只是,桃笙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也就是說,她也應該是鳳凰,鳳凰能如此輕易的就被扈洪天給掐死麼?
我總覺得,這其中必定還有什麼問題。
不過如今也不能繼續在這耗著,我便也沒有打算追問,轉身就走。
「印真兩日之後,應該就會到這京中參加獵妖大賽,你不必再去殯州尋他!」扈洪天衝著我喊了一聲。
我最後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的從石階上去,將機關給重新關上之後,一路疾跑,依舊是從通風口回到了茅廁裡。
茅廁之中,王彤惜已經在來回徘徊,焦灼不已,見我突然從通風口躍下,嚇的差點沒叫出聲來。
我抬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緩過神來,推開我的手,壓低了聲音說道:「安之,段師兄讓我進來看看你好了沒有,我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出去吧。」我拉過王彤惜,若無其事的出了茅廁。
門口,那位段師兄還在茅廁口守著,見我出來,就凝眉問道:「怎麼這麼久?」
「我好似吃壞了肚子。」我說著,就按著自己的腹部,裝出一副難受的模樣。
「那還巡視麼?」這位段師兄看著我一副難受的模樣,便問了一聲。
王彤惜立刻搖了搖頭:「既然,她身體不適,那便算了,我們先回去,明個兒我再來一趟。」
王彤惜說完,扶著我,就朝著獵場正門走去。
這段師兄見我不適,立刻讓馬車進了獵場,讓我們坐馬車出去。
一出獵場正門,王彤惜就迫不及待的問我,此次我來究竟是做什麼的。
聽她如此問,就知道綠蘿什麼也沒有告訴王彤惜,於是也含糊的掩蓋,說自己只是故地重遊而已。
「故地重遊?安之姐,我又不是小孩兒了,你不必如此騙我,不過,如今的館主,可不似從前的師父,冷酷的很,上個月,兩個師兄失職,守夜時擅離職守,被館主發現,活活抽掉了一層皮。」王彤惜說著就嘆了一口氣。
她覺得,如今的屠妖館,讓她覺得恐懼而壓抑。
「若是如此,你大可離開。」我看向王彤惜,她確實不適合,在屠妖館這種地方呆著。
「可是,我若是回去了,這個年紀便是要許人家了,可我並不喜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彤惜一臉的焦慮。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