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好冷啊。」靈烏跟在我的身旁,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我微微點頭,進這大殿我也發現了,寒涼的很,而且這種寒涼,是陰氣太甚所致。
「這是閻羅殿,咱們該不會直接就出不去了吧?」靈烏仰起頭,看著高臺之上的黑色牌匾,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絲的不安:「主子,你說我若是入輪迴,該不會又要做畜生吧?」
「這?」我看著靈烏的模樣,還真不好說。
它之前是大妖,也傷過不少的性命,天道輪迴,只怕?
「罷了,畜生就畜生吧,再修煉幾年,又是一條好漢。」靈烏撇了撇尖嘴,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同靈烏不知不覺都陷入了沉默。
因為,這大殿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容易讓人緊張,也不敢多言。
「你們此番前來,我們閻君已知緣由。」
在這陰森詭異的大殿之中站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從大殿的一側走來了一個穿著白袍,頭戴高帽,面色煞白的男人。
他走起路來沒有半點聲響,說話的語調平緩,不帶半點情感。
當他的視線對上我時,我倒是有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生死命定,無法更改,就算是神鳥鳳族也一樣,還請回吧!」白袍人望著我冷冷的說道。
我一聽頓時就急了:「想必這位,便是陰帥無常,還請您仔細看看,我的孩子還沒有死。」
說罷,我就朝著他疾步走去。
而他卻是突然連連後退,嘴裡喊道:「還請您留步,您的封印已破,鳳凰血旺,陰鬼可受不住。」
「無常大人,我的孩子,真的還沒有死,她還能飲血,身體也沒有腐壞,只是魂魄飄散,還請閻君幫忙,尋回這孩子的魂魄。」我望著面前的無常,俯身懇求道。
他聽了卻依舊搖頭:「這如何使得,陰間有陰間的規矩,這孩子,再過幾日,最後一縷生魂也就消散了,到時候生死簿上便會勾上她的名字,此事不得更改。」
「無常大人,還請您替我求見閻君。」我知道,或許同這無常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必須要見到閻王。
「閻君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回去吧。」他已拂袖,便是要走。
我見他要走,也不攔著,而是直接就在這大殿之上跪下了。
「閻君若是一日不見我,我便一日不走。」我篤定的說道。
那無常一聽,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雖您是鳳族,可這是閻王殿,帶著生氣兒的都受不住這的苦寒,不信您就試試,不出一日,您就會被凍暈過去。」
無常說罷,就拂袖而去。
我跪在地上,看著懷中的孩子,心中如同針扎一般。
原以為到了這就能救她,可沒有想到,閻君根本就不願意出手幫忙。
而也正如那無常所說,這裡的寒涼,確實讓人受不了,靈烏已經在這大殿裡頭跳起了「舞」,啪嗒啪嗒的來迴轉圈。
之前我吞噬老妖內丹時,也被凍的昏厥過去,不過,這兩種寒涼完全不同。
這種寒涼就好像有細細密密的銀針紮在我的身上,特別是膝蓋處,跪久了之後,就覺得膝蓋骨好似已經被一把冰刀給剜去了,稍稍一動,疼的便要落淚,但人又是絕對清醒的。
「主子,您還撐得住麼?」
靈烏在我的面前轉了不下十幾個圈,估摸著都已經轉的暈頭轉向了。
「沒,沒,沒事。」我張嘴說著,嘴裡冒出一大口的寒氣。
靈烏也差不多,哆嗦個不停。
看著它這副模樣,我便勸說他,到北冥岸邊上等著我。
「不行,主子您在哪兒,小的就在哪兒。」靈烏倔強,我朝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