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凌之所以說那是花精並非是亂猜的,而是方才他在那屋子裡,聞到了一股子異香。
那股異香雖然用其他氣味兒掩蓋,不過,依舊被龍玄凌給分辨出來了。
「花精?」染澈看著龍玄凌:「花精也嗜血?」
染澈剛變成人形,對於這些事兒,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入夜,再行動。」龍玄凌沒有回答染澈的問題,直接就丟擲了一句話來。
「嗯。」我點了點頭,三人就在後巷裡頭等著,如今是晌午,我和染澈就靠著後巷的木板坐下。
龍玄凌有些嫌棄,我伸手一把將抱住,讓他坐在我的膝上。
一旁的染澈,軟綿綿顯出蛇的本性,趴在牆上,閉眼休息。
「龍玄凌?」我見龍玄凌垂著腦袋,不知他是否是因為太累而睡著了,於是,開口喚了他一聲。
結果,龍玄凌低低的應了我一句。
「你怎麼了?不舒服麼?」我緊張的問著,抬起手撫摸了一下龍玄凌的臉頰,居然有些燙。
「別鬆手。」他說著,蜷縮成了一團,就這麼緊緊靠在我的懷中:「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
他此話一出,我的臉頰也一陣緋紅,將他抱的更緊了一些。
龍玄凌就這麼在我的懷中,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沉思,總之閉著眸子,我抱著他感覺時間飛逝,還未回過神來,這天色就暗了下來。
並且,百花閣裡,已經亮起了五顏六色的彩燈,也進進出出的來了不少的客人。
我們三人是直接從後巷進去的,由染澈在前頭擋著,我和龍玄凌悄悄的上了二樓,春雨一直在青黛姑娘的門外站著,估摸著是那姑娘的氣還沒有消,所以不許春雨進去。
看到我和龍玄凌,春雨緊張的瞪大了眸子,向著屋內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就朝著我和龍玄凌走了過來。
「姑娘,青黛一會兒要出去獻舞,到時候你們再?」她說著頓了頓,又朝著青黛的屋子看去。
「好,那我們?」我朝著四周看了看,最後拉著龍玄凌到迴廊後頭躲著。
過了約莫一個多時辰,底下的人喝酒聽曲,好不愜意。
我也看到了那叫燕婉的姑娘,果真生的是花容月貌冰肌玉骨,拿著玉扇跳舞時娉婷婀娜,很是好看。
可當她轉身扭動身體的時候,我卻發現,她的後背上,好似紋著一朵妖冶的紅花。
正想告訴龍玄凌,便見龍玄凌的視線已經直勾勾的盯著那燕婉姑娘的後背,緊接著聽到他喃喃自語的說道:「原來如此。」
不等我細問,樓下的舞畢,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中,青黛終於是款款而至,臉上依舊圍著薄紗,開始為那些酒客彈曲。
「二位,快來吧。」春雨將青黛送下樓之後,就立即來尋我們。
帶著我們到了青黛的屋門口,我推門而入,這屋內依舊點著刺鼻的香,而我與龍玄凌直接朝著青黛的內臥走去。
內臥的屏風後頭,就是青黛的床榻。
這床榻上有粉色的幔帳,而床頭處,有一股子白色的煙霧,正從幔帳裡頭飄蕩出來。
龍玄凌徑直朝著那幔帳走了過去,我也快步上前,與龍玄凌一道將那幔帳給撩開。
幔帳之內的床榻上居然沒有被褥,而是放著一張紅木小供桌,看來那青黛姑娘應該是日日在這內臥裡打地鋪了。
而這小供桌上,擺放一個瓷瓶,這瓶子裡是一朵綻放的紅花,和那燕婉姑娘背上紋的花簡直如出一轍。
而花瓶之中,則是灌滿了鮮血。
「這是鬼見愁。」龍玄凌指著這花開口說道。
「如何除?」我看著這妖冶的花蹙起了眉頭,想著花精們應該怕烈日,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