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真的就木訥的聽他的話,迅速進屋,將房門給關上,還插上了木栓。
當我走近龍玄凌之後,我才看到躺在我床上的那隻銀白色的狐狸,它確實如靈烏說的有九條尾巴,但是,卻極為乾瘦,並且肩側下方,應該是鎖骨的位置上,還掛著兩條鐵鏈子,那雙腿的腳踝處,可能因為長年被鐵鏈捆綁著,已經沒有皮毛了。
「龍君,這是芸娘?」靈烏開口,我才看到它就趴在床沿邊上。
「那些人,日日說咱們妖歹毒,他們呢?他們又是何等貨色?」靈烏惱怒的呵斥著。
龍玄凌側過臉看向了我:「倒杯水來。」
「嗯。」我看著那乾癟虛弱的九尾狐,也動了惻隱之心,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龍玄凌。
龍玄凌將水送到那九尾狐的嘴邊,九尾狐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水,就又不動了。
「靈烏,你按著她,我要把這捆妖鏈拔除。」龍玄凌很嚴肅,也沒有了往日的傲嬌,看著這九尾狐,那眼裡頭還透出了一絲心疼。
靈烏點頭抬起翅膀按在九尾狐的身上,龍玄凌伸出手,輕輕的按在了那鐵鏈之上,九尾狐的嘴裡,當即就發出了悲鳴聲。
龍玄凌示意我拿一條乾淨的布條過來,塞住它的嘴。
我記得之前小舅舅的屋裡就有很多乾淨的棉布還有一個藥箱子,於是,立馬就去拿了過來。
只見龍玄凌有條不紊的在那九尾狐的嘴裡塞了布條之後,雙手輕輕的在那鐵鏈上一拽。
九尾狐的身體用力的朝上一挺,想要掙扎,索性龍玄凌的速度快,已經連鎖鏈帶著鐵鉤子一起從九尾狐的肩胛處拔了出來。
一灘白色的液體從它的皮毛裡流淌了出來,我這才知道,原來九尾狐的血居然是白的。
我拿著藥箱子,找著止血的藥,龍玄凌卻衝著我擺了擺手,只是給九尾狐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示意靈烏將它帶走。
靈烏把九尾狐馱在自己的背上,迅速的從窗戶飛了出去。
「它的身體很虛,不止血真的沒事麼?」我看著消失在黑夜之中的靈烏,問龍玄凌。
「妖與人不同,那些尋常的藥,對妖是不管用的,它如今必須去草堂靜養。」龍玄凌說完,又看向了我:「你何時與本君一同回去?」
「去哪兒?」我望著他,他的眼神很深邃,帶著一絲說不出的陰鬱,和平時很不一樣。
「自然是與本君回妖精草堂。」龍玄凌一臉嚴肅的說著。
我愣了愣,心中想著,自己可從來都沒有說過要跟他去什麼妖精草堂啊。
見我垂著眼眸猶豫不決,龍玄凌便抬起手,我本能的朝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
「本君有這麼可怕麼?」他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絲的不悅。
「你?」他這每一次都出其不意,我完全是本能的反應。
見我沉默不語,龍玄凌便微微搖了搖頭:「罷了,本君不會強逼你,你若不是真心要去,那地方你也待不住。」
「那你的意思是放過我了?」我望著他,心中雀躍著,以為龍玄凌這話的意思是從此不再糾纏我了。
可誰知道他一聽這話,眸子就當即一沉,嘴角高高揚起,露出了他那不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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