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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暴雨繼續肆虐,打得遊輪翻轉顛覆,鋼鐵遊輪就像是一個紙糊的小船,隨時被狂風暴雨撕得粉碎。
一座座浪山在遊輪周圍崩裂,甚至是把遊輪託上高高的浪山又轟然拋下。
遊輪裡的人和物,也翻江倒海般四下拋飛。
在豪華宴會廳裡的江宇等人,一邊死死抱住固定物不讓自己飛出去,一邊還要防範拋物砸向自己。
沒人知道狂風暴雨要肆虐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遊輪能撐到什麼時候。
卻無法可想。
在這樣的天地之威面前,個人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只能聽天由命。
任憑狂風暴雨分分鐘把遊輪撕得粉碎,所有人都葬身大海。
就在天昏地暗翻江倒海中,大副東倒西歪爬到宴會廳門口,抱住一根柱子張嘴大聲喊著什麼。
眾人在風浪聲中,根本聽不見。
大副又指了指船舷一側向眾人示意。
眾人交換著驚駭而又迷茫的眼神,又都抱住固定物向那側船舷窗外張望。
隨即紛紛驚叫,“那是什麼?”
在凝目搜尋下,這才隱約看到,窗外滔天巨浪上,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飄搖。
此時的窗外,已是天昏地暗,巨浪滔天,只能看到黑糊糊一團,卻分辨不清究竟是什麼東西。
大副又掙扎爬向各自抱著一根柱子的江宇和葉傾城兩人,大聲喊話。
江宇和葉傾城側著耳朵傾聽,才大概聽明白大副的話。
原來,是遊輪接收到了求救訊號,卻是來自窗外那艘船。
只是,在眼下的狂風暴雨中,遊輪都自身難保,要不要施救,船長打不定主意,才派大副來向租船的金主請示。
大副也喊出了船員們的擔憂。
首先,在這樣的狂風暴雨巨浪翻覆中,開啟船艙施救本身就是非常兇險的事,分分鐘救不到人,自身卻會因為開啟一個口子導致莫測的兇險。
其次,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能成功施救的可能性非常小,說不定非但沒法施救,反會被對方沉船吸力帶下海底。
再次,這條航線非常偏僻,一般正常商船都不太會走這邊,觀測感覺對方也不是正常商船,難保不是海盜,要是把海盜救上了船,可就麻煩大了。
船員們爭執不下,船長下不定決心,所以才來請求金主的指示。
這也有風險分攤的意思。
如果是船長自作主張施救,出了事就只能由船方承擔了。
如果是金主指示施救,金主就要分擔責任。
江宇和葉傾城,交換著猶豫的眼神。
江宇兩世都沒出過海,葉傾城就更不用說了。
面對這樣的狂風暴雨巨浪滔天本來就已經嚇得夠嗆了,還要救人?
可是,要是見死不救,好像又說不過去。
猶豫間,江宇腦海裡莫名浮現出泰坦尼克號的一片浮屍。
感覺,救不救得了是一回事,可要是救都不救,這個心坎過不去。
再看葉傾城。
葉傾城眼中也閃現堅毅之色。
只一個眼神,兩人便已心意相通。
想了想,江宇便附到大副耳邊喊,“救人!”
“有什麼後果,我們負責!”
大副大喜,還給江宇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便連滾帶爬去報信。
不一這會兒,大副便帶著一群船員,要從宴會廳旁的舷梯爬上甲板。
此時的遊輪,正在大幅度搖晃傾側,根本無法站穩。
船員們爬得十分吃力,跌跌撞撞,甚至是連滾帶爬,卻個個咬牙往上爬。
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