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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通知家屬去領尤風,江宇看向小魚媽。
小魚媽板著枯瘦的臉,眼神極度的怨恨。
旁邊的尤小魚,也咬著小巧嘴唇,虎著嬰兒肥小臉。
顯然,母女倆都早已被尤風傷透了心,一聽到這個名字怨氣就來了。
去領他回來?
怎麼可能?
就連堂姐尤小花,也一臉氣憤,“那個壞東西,接回來幹嘛?”
大伯嘆息,“再怎麼說,他畢竟是你叔叔啊。”
“叔叔怎麼啦?”尤小花憤憤不平,“這麼多年,他管過嬸嬸和小魚嗎?”
“讓他自生自滅就好啦!”
“話不是這樣說的,再說了,這是那邊通知的啊。”大伯搖了搖頭,又看小魚媽。
大家都看小魚媽。
畢竟,小魚媽才是尤風的妻子,是關係最親的家屬,要不要接,還是得聽她的。
小魚媽糾結半晌,又看看尤小魚,恨恨一咬牙,“算了,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大伯一家有些驚訝地看向小魚媽。
顯然,小魚媽的堅決,出乎大家的意料。
尤小魚本來虎著嬰兒肥小臉,可聽媽媽這麼說,也不禁驚訝地看向她。
江宇也有些驚訝,轉念卻又釋然。
看樣子,尤風上次騙小魚媽差點把尤小魚賣到了毒三角,令她對尤風徹底死心了。
江宇心裡一鬆。
他已經認定尤小魚是老婆了,小魚媽這個媽也不得不認了。
但尤風始終是心裡一個隱憂,最怕就是小魚媽對尤風那個人渣藕斷絲連糾纏不清,一不小心又要連累到尤小魚。
現在看到小魚媽這樣堅決,便心定了許多。
看到小魚媽這樣神態,大伯和伯母交換了一下眼神。
伯母猶豫了一下,“可是,他終究是小魚的爸爸啊——”
“小魚沒這個爸爸!”
不說尤風是小魚爸爸還好,伯母這麼一說,小魚媽眼睛登時就紅了,咬牙切齒,“絕對不能接回來,不能讓他再回來禍害我女兒!”
江宇明白了。
小魚媽這是為了尤小魚,鐵了心不要這個連自己女兒都賣的人渣丈夫了。
看來,這個女人頭腦裡那根筋,總算扳正了。
大伯卻仍猶豫,“可是,那邊通知說,他的情況比較特殊,必須要有家屬去領人!”
照這意思,是必須要有家屬去的了。
這就麻煩了。
小魚媽怔了怔,便不禁有些糾結了,可再看尤小魚,又緊咬牙關,堅決不鬆口。
顯然,在小魚媽心目中,尤小魚高於一切!
尤小魚把媽媽的反應看在眼裡,也咬著小巧嘴唇糾結了。
江宇也不得不接受現實了。
尤風再怎麼渣,終究是小魚媽的丈夫,尤小魚的爸爸,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如果這個事情解決不了,對母女倆終究是一個隱患。
便嘆了一口氣,“算了,我來處理吧!”
眾人都驚訝地看向江宇。
尤風三番五次陷害江宇,要說最有理由恨尤風的,應當是江宇。
而且,江宇和尤風並沒有直接的親屬關係。
他卻自告奮勇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
其實,江宇心裡也很憋屈。
那感覺,就像是明明看到一坨屎,卻不得不去踩,說不出的噁心反感。
如果有可能,江宇就算殺了尤風也毫不心軟的。
可這個世界是不能隨意殺人的。
殺又殺不得,撇又撇不清,為了尤小魚,江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