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陶陶笑道,“人怎麼會未卜先知呢,我不過是提前看看,沒想到會派上用場,如今正好,可以將陳氏酒樓開到省城裡去,若是列祖列宗看了,也會為你們高興的。”
“陶陶就是有頭腦,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想法。”陳夫人說道。
陳掌櫃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正要開口,方陶陶說道,“這地契就交給陳掌櫃了,往後省城那酒樓的所有事都由陳掌櫃全權做主,還請您原諒我的自作主張,沒有提前告訴你,當初你的身體那麼差,我是怕刺激到你。”
“唉,都是命中註定,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遵從命運吧,或許這就是最好的選擇了。”能保下陳氏酒樓的牌匾,實屬不易,方陶陶也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陳掌櫃不好苛責什麼,在自己都倒下的時候,是方陶陶站出來盡力解決了這些事,應該感謝她才是。
“陶陶,你別生氣,他也是太著急了。”陳夫人道歉。
“沒事,陳掌櫃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趕緊扶他回去吧,只有身體好了,才能繼續做我的合作伙伴吶。”
“那我們先回去了。”這時候的陳掌櫃不吵不鬧,乖得很,捏著地契就離開了,他心中也覺得自己過於激動對不起方陶陶,可就是礙於面子沒好意思道歉。
李志的專業能力是沒有問題的,因此方陶陶派他繼續做新店的廚子,其他人都沒有意見,只有李志自己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推三阻四的不肯去。
方陶陶知道原因,還是之前那件事,他心裡還沒有過去。
“新店剛剛開業,雖說有陳氏酒樓的名聲在前,可若是沒有個放心的人在後廚,這酒樓定然也是開不起來的。”
“小姐,有本事的人很多,只要願意出錢,什麼人才都是有的,我實在是沒有資格再回來。”自從寡婦的事情結束,李志反常得連廚房也不怎麼進了,或許有了心理陰影。
“還在想之前的事?”方陶陶直接挑破,李志不說話。
“不管是寡婦的死,還是生意的衰敗,跟你都沒有什麼關係,那是王富貴一家人造的孽,你能說出所有的實情,為寡婦伸冤,懲治兇手,這已經夠了。”
“即便寡婦的死跟我沒有關係,是那王氏蓄謀已久,但,店裡的生意確實是因為我知情不報,隱瞞許久才一落千丈,我沒有臉再繼續待在這裡了,新酒樓,還是讓更有能力的人去吧。”李志一臉頹敗,全然沒有初見時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方陶陶冷下臉,言辭鋒利,“既然知道是你的錯,難不成就打算這麼一走了之,不彌補自己的錯誤了?”
李志訝異的抬起頭,旋即輕輕嘆氣,“小姐說的是,既然是我的錯誤,的確要彌補,只是我現在一無所有,不知怎麼才能彌補自己的過錯。”
“留下來,做酒樓的主廚,這就是最好的彌補。”方陶陶淡淡一撇,“別這麼看著我,這樣做絕對不是可憐你,只是新酒樓剛剛建好,原來酒樓的名聲那麼大,一時間我可找不到跟你水平差不多的廚子,你要是不過去,這新的生意怕是也要泡湯了。”
聽了這話,李志似乎十分糾結,半晌才道,“那我就先過去幫忙,薪水什麼的就不用了,就當是我的贖罪,等到有新的主廚,我立即離開。”
“薪水還是還要照常發的,若是被旁人知道,怕是要說我苛責員工了。”沒等李志說話,方陶陶抬手,“好了,我才是你的老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李志也沒有再推脫,李掌櫃得知此事十分感激,“真沒想到你還願意接受志兒,我打心眼裡感謝你,自從那件事之後,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就不對,我真害怕他一直喝這麼沉淪下去,豈不是可惜了那天賦。”
“這件事本就不怪李志,他不過是運氣差了點,愛上了一個複雜的女子,到最後還差點把自己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