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年紀,眼神中透著精明的光,見到縣令第一時間跪下,“草民叩見縣令大人。”
“這些虛禮就免了,這次叫你來,依舊是李方圓的事,這位姑娘是李方圓的侄女兒,堅持認為他是冤枉的,你跟她好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縣令旋即開口,“這位便是你叔叔賄賂的村長方科中,具體什麼情況他會告訴你。”
來的居然是個小姑娘,方科中有些不放在眼裡,還以為會來什麼難纏的角色,聽到縣令的傳喚,緊張了好久,現在看來,真是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的小姑娘隨隨便便就能打發。
方科中,居然跟自己同一個姓,看這模樣就是個老狐狸,方陶陶先發制人,“不知道我的叔叔是透過什麼方式跟你聯絡,又是怎麼買通你做壞事的,既然答應了想必已經拿了錢,那又為什麼忽然反悔,是不是叔叔的錢給少了?”
一番咄咄逼問,方科中腦袋就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縣令一看大事不好,立即咳嗽兩聲,“注意公堂秩序,不得威脅人證,有什麼問題慢慢問,距離證人的距離也不得這麼近。”
“大人說的是。”方陶陶也不辯駁,只是後退一步。
方科中只覺得眼前的氣壓突然消失了,一口新鮮空氣湧入喉嚨,宛若活了過來,再看方陶陶的時候便絲毫不敢輕視了,這個小丫頭絕對沒有那麼好騙。
在縣官的眼神示意下,方科中劇烈的咳嗽兩聲,給自己壯壯膽,怎麼能被一個小丫頭唬住,堂堂村長,往後還怎麼見人。
“方姑娘,在這件事上我所說的話沒有一句假的,李方圓拿著錢來,說是要佔了村子裡的耕地,這我自然是不同意的,可他好說歹說,還給我很多錢,言明只會佔用一部分,我這才答應,可到後面我突然覺得,村民那麼信任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本想讓李方圓收手,可他居然以我收了錢為理由要挾,一氣之下,便鬧到了衙門。”
“原來是這樣,真沒想到村長居然還有良知。”
聽得出來方陶陶話裡的諷刺,可方科中懶得逞口舌之快,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讓方陶陶得意這麼一會兒又有什麼關係,“做了村長就要有自己的擔當,要為村民做實事,幸虧及時醒悟,才沒能做出什麼錯事來。”
“小女有一事不明白,叔叔在隔壁縣城有許多土地,為何偏偏要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找一個不怎麼熟悉的人談這麼重要的生意,他在商場這麼多年,絕不會犯這種低等錯誤,大人不覺得這事說不過去嗎?”
縣令愣住,師爺搶著回答,“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說不準他就是突然犯了糊塗,才被我們抓到了證據,不然還不知道他要害多少人呢。”
“不錯,眼下這事情再清楚不過,你就別狡辯了,除非村長願意原諒他,或者能找到新的證據證明不是他做的,那本官就可以放了他,絕不偏頗。”
方陶陶看出來了,如今這些人就是鐵桶,若是找不到突破口,李掌櫃定然是救不出來的。
“好,小女子願意去找新的證據,不知道大人願意給我幾天時間?”
縣令佯裝大度,“給你五天時間,免得叫人說本縣令為難你,若是在這五天內能滿足我所說的事,那麼這案子便可以重新審理。”
“多謝大人,小女子定然會找到新證據的,我那兄長想必也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理。”
“兄長?”突然提起其他人,縣令有些疑惑。
方陶陶不經意道,“羅國棟是我的兄長。”
縣令訝異,“朝廷新任侍郎羅國棟羅大人?”
“哦?大人難不成認識兄長?也是,同朝為官怎麼會不認識,請大人放心,小女一定會找到新證據,不會讓您難做的。”
提起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