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曳在門外敲了半天門,沒把136敲出來,倒是把小區的保安招來了。
保安見他肩上軍章,還是客客氣氣地把他請了出去。
施曳沮喪地回了軍部駐地附近的新寓所。
賀雲山倒是在家,從樓上叼著根菸風度翩翩走下來,一邊走一邊伸手解下了領帶上簇新雪亮的白鑽領針,乾淨利落地扯掉了領帶
,才慢悠悠吸了口煙,一看施曳這副樣子,口吻玩味:“怎麼回事?不是一回來就去找他了嗎?”
施曳往沙發上一座,帽子摘下來扔在茶几上,滾了一圈又繞回原地。他閉著眼睛,悶悶地說:“他生我氣了。”分明應該是氣惱
的,可是他想著想著,唇角又情難自禁地翹起來,笑意粲然明亮。
他喜歡我誒!
施曳幾個月來的思和怨,漫長的不甘和自我唾棄,終於都被一個遲到的絕決的表白溫柔包裹了起來,像是病蚌成珠,全被柔軟的
心上人變成了一顆顆瑩白圓潤的珍珠。
賀雲山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瞳孔震動了一下,狀似無意地說:“那216沒有幫忙勸勸嗎?”
“沒看到他。”
賀雲山一想,216有極大的機率也在生氣。但是生氣到什麼程度呢?
他要探一探。
第二天,216正在花店裡幫忙修剪花枝,店裡突然來了個年輕的alpha,216兔子似的縮到收銀臺裡,小聲問:“你好,請問需要
什麼?”
年輕的alpha看了他一眼,本是帶著任務來的,可是眼前的omega白嫩漂亮,臉上有兩團羞窘的紅暈,純情得要命,倒是讓他也有
點結結巴巴起來:“你好……我想……想買花。你有推薦的嗎?你最喜歡哪種?”
216這才走出來,和alpha保持好距離,這才介紹道:“我喜歡繡球花和苜蓿草。它們組合起來非常漂亮,再搭配一兩支香水蘭就
會又香又漂亮。你可以嘗試一下。”
alpha要了一束,216包紮好又遞給他一張卡片,alpha按照上司的命令把卡片換掉,直接塞到了花束裡,然後趁著216找錢的時候
拔腿就跑。
“誒!你的花忘記拿了!”216跑出來,只見買花人早就沒了蹤影。他奇怪地嘟噥著,抱起那束花一看,裡面一張明顯不是店裡
統一贈送的卡片。他開啟來一看,雪白硬紙片上寫著鋒利遒勁的幾行字:“戰地清苦,天也冷,飯也硬,我也壞,竟然在這樣的
地方還總是想起你,凍到了夢中的你。請沅沅原諒我。”
店裡的一束光把這張卡片照得雪亮,像是一片要融化的雪花。
噗通。
216把這張卡片扔進了垃圾桶裡,又給這束花掛上了減價出售的牌子。
軍部辦公室裡,alpha把事情從頭到尾地報告給了賀雲山。
賀雲山深吸一口氣,手指曲起,近乎嚴厲地叩在辦公桌上,壓著眉峰問:“你說,他把卡片扔了?”
“是,在花店處理的垃圾堆裡看到的。”
賀雲山閉上了眼睛,好像疲倦:“出去。”
這下可能要麻煩了。
賀雲山回到新寓所裡,施曳正在喝酒。他躺在客廳,大喇喇地開著襯衫釦子,腳邊全是翻滾的酒瓶,眼睛被酒精燻得通紅,狼狽
極了。
賀雲山皺著眉頭大步走過去,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什麼樣子!”
施曳拉著臉,喉嚨是啞的:“他把徵婚資訊掛在徵婚網上了。”說著,他又跳起來:“成璧在搞什麼鬼!我們跟她合作,她想要
擴大o權也沒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