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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培淵冷峻的面容稍緩,眼底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柔和,他走近一看,才發現青年耳朵上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副金色的耳機,他在說話,聲音低而輕柔,時不時摁動螢幕打字,從落地窗到辦公桌的距離不算遠,卻完全控制好了音量不曾打攪到他開會。
他聽到越辭在說:
“4號發言很不好,作為一個平民你總在積極的找神職是什麼意思,標出來讓狼打嗎,我希望你接下來的發言能好好聊,聊得不好的話你在我這裡就坐實狼人身份了。”
“我是神職還是平民不重要,女巫手裡還有藥,預言家看看晚上驗誰吧,我更傾向於四號,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是在玩遊戲?
傅培淵沒玩過這種遊戲,卻也能從他的話語中猜個七七八八,神職和平民一組,狼人自成一組嗎,那越辭的身份是什麼?他好奇的走進一看,就見越辭手機螢幕上,他的頭像右下角掛著一個明晃晃的“狼”字。
而這個時候,恰好又進入“天黑請閉眼”的狀態,好人進入沉睡狀態,越辭的手毫不猶豫的點下殺“4號”,同時用語音和狼同伴們溝通:“4號是女巫,今晚殺她,明天場上就只剩下1號預言家一個神職,我們有三匹狼,穩贏了。”
傅培淵:“……”
另一個狼同伴用文字發出來一個字,帶上大大的感嘆號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服!
傅培淵從手機螢幕上移開視線,轉而看向越辭,就見他的小狐狸唇角勾起狡黠的壞笑,笑意越發濃厚,帶著勝券在握的自信,將在場的所有人耍的團團轉。
結局是沒有懸念的,在越辭“真誠”的巧言花語下,預言家驗了4號,4號死亡,於是大家又迷迷糊糊的投死了6號平民,晚上狼人大開殺戒,殺死了場上最後一位神職預言家,遊戲自此結束。
當平臺公佈答案以及每個人的身份時,又是一通慘烈的哀嚎。
越辭卻已經心滿意足,他拽下耳機,歪著頭看向旁邊眼神深沉的傅培淵,同時晃了晃手機,好心的問:“想玩?”
傅培淵眼中劃過莫名的情緒,卻緩緩地點了點頭,主動將手機遞過去示意他,同時淡笑著問:“你平時喜歡這種遊戲?”
沒料到他真的想玩,越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笑了出來:“陳圓安利給我的,用來打發時間也不錯。”
說著接了過去,傅培淵的手機和他的為人一樣冰冰涼涼的,螢幕上除了手機自帶的軟體以外根本看不到其他東西,他滑動的時候手指微頓,無意間開啟了微信,然後發現這人從來沒有登陸過聊天軟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男人年輕而俊美的面容,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他沒記錯的話,以前一個身份來論的話他們應該是同齡人?三十三歲的年齡很大嗎,怎麼搞得像遠古活化石似的?
即便是重生前,他也有扣扣微信微博支付寶等一切聊天軟體的賬號啊,甚至連各大八卦論壇的賬號都有,時不時登上去看看八卦,當做休閒娛樂,怎麼傅培淵就活的跟老古董似的,一點愛好都沒有呢?
見他臉色古怪,傅培淵難得的露出不解的神色,問道:“怎麼了?”
越辭愛憐的看著眼前這個老古董,明明是同齡人,他卻生出幾分尊老的心情,柔聲說:“沒有事,遊戲已經給你下載好了,就是這個《狼人殺》,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玩玩看。身份是隨機的,也許是隊友也許是敵人,如果對手是你的話,肯定很有意思。”
看他這幅態度,傅培淵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墨眉上挑似笑非笑,並未接過手機,聲音低沉中帶著幾分笑意:“好啊,既然越老師如此好心,那你平時在手機上有什麼愛好都一定下載好,挨個教教你的學生。”
“好啊。”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