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見小兒子高高興興出去,哭著回來,很是好奇。問清緣由,又忍不住想笑:“弘晅,以後吃了飯多走走,下次就能跟哥哥們一起去了。”
“好!”小孩趴在石舜華肩膀上,一刻鐘後,睡著了。
石舜華忍俊不禁,交代嬤嬤看到他醒了就把他抱下來,別再讓他躺在床上玩。
“主子!”晉江的聲音傳進來。
石舜華挑眉:“你不是跟弘曜他們一起出去,怎麼又回來了?”
“三阿哥命奴才等人在宮外等著他們。”晉江道,“奴才在東華門附近站一會兒,碰到石家二爺過來。奴才問二爺是不是進宮,二爺說他打算找相熟的侍衛,請他代為找一下太子爺……”
石舜華:“阿鼓,阿阮,你們先退下。”隨即把張起麟找來守在門外,“現在可以了,說吧。”
“索大人可能要出事。”晉江道,“奴才問二爺出什麼事,二爺不告訴奴才,只是使奴才去找太子殿下,二爺這會兒還在東華門外等著殿下。”
石舜華想也沒想:“你現在就去找爺。”
索額圖獲罪
索額圖答應太子致仕, 可一直沒有遞奏章, 太子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聽晉江說慶德找他, 太子立刻命晉江去告訴慶德到詹事府等他。
太子本想騎馬過去, 宮中騎馬怕傳到康熙耳朵裡,便假裝隨便逛逛,走著去詹事府。
正準備回家的張廷瓚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十分訝異:“石大人怎麼來了?”
“太子爺讓我來這裡等他。”慶德話音落下,太子來了。
張廷瓚見太子穿著朝服, 而不是常服,便猜測他可能是從文華殿或者武英殿趕過來的,想了一下把其他人打發走,才問:“出什麼事了?”
太子命霍林和隨他出宮的侍衛守在門口:“慶德, 張廷瓚不是外人, 你說吧。”
“這事還得從元宵節說起。”慶德道,“去年年底朝野內外都在傳皇上打算立三阿哥或者四阿哥為太孫, 正月十六額娘進宮看太子妃, 就跟太子妃提起這件事。
“太子妃跟額娘說, 皇上意屬五阿哥。五阿哥年歲小, 以後長成什麼樣還未可知, 皇上才一直沒立太孫。太子妃還說如果過個五六年,五阿哥跟這時候的三阿哥和四阿哥不相伯仲, 皇上沒有立太孫的意思, 再遞摺子提醒皇上。”
“這事孤知道。”太子道, “孤也是這麼打算的, 可是跟索額圖有什麼關係?”
慶德道:“族叔石琳病重,奴才和大哥去看他的時候碰到族叔的一個至交好友,他說索額圖召集人上書奏請皇上立太孫。”
“那個人是誰?他怎麼知道這些?”太子問。
慶德:“那人早已致仕,他的學生跟索額圖走得近,他從學生口中得知此事,看見奴才還說兩聲恭喜。奴才和大哥回去就託人查這件事,昨兒才查到確有其事,索額圖的奏章也遞上去了。
“太子,皇上沒有打算立太孫,索額圖這樣做簡直是在逼皇上儘快立太孫。皇上會不會懷疑這事是您授意?”
太子來詹事府的路上一直琢磨,石家跟赫舍裡一族的關係不遠不近,慶德怎麼突然關心起索額圖?
慶德說完,太子登時明白,若不是索額圖乾的事可能連累東宮,慶德根本不會關心索額圖是死是活。至於跟晉江說索額圖出事,就更好理解,慶德並不知道晉江是碧水管事,不可能跟一個守門奴才說真話。又怕往小了說,晉江不及時稟報耽誤了事。
太子:“孤這兩天幫汗阿瑪批一部分奏章,沒看到索額圖的摺子,你能確定索額圖的摺子遞上去了?”
“殿下,石大人不能確定,有個人能確定。”張廷瓚道,“奴才的弟弟年初入值南書房,沈竹雖然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