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不起了。
如今好不容易盼來了,富察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聽你祖母的,跟我去廂房。”
“主子,別難過。”下午五點一刻,石舜華坐車回去,阿笙見她木著臉,“福晉說了,老太爺走的時候帶著笑。他知道你有小阿哥,下葬那日,你不去送他,老太爺也不會怪你。”
石舜華嘆氣道:“你說的都懂,可我想親口告訴他。”
“老太爺和老太太感情好,比起你,奴婢覺得他更想聽的老太太告訴他。主——小順子,怎麼駕的馬車?”阿笙身體一晃,後腦勺砰一下磕在車門上。
小順子手一哆嗦,連忙解釋:“主子,奴才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有意的。”阿笙捂著後腦勺,“幹麼突然停下來?”
“是前面的侍衛大哥突然停下來,不是我。”小順子道,“主子,奴才怕馬車撞到侍衛大哥,才不得不停下來。”
石舜華揉揉額角,“別嚷嚷了,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嗻!”小順子跳下車,跑到最前面,沒等他問護送石舜華的幾位侍衛什麼情況,就看到身著錦袍的男子拽著一個粗布麻衣的男人,“他們在幹嘛?”
“打架呢。”侍衛隨口說一句,扭頭一看是小順子,連忙問:“順公公怎麼過來了?”
小順子沒好氣道:“你們突然勒馬,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來了?主子叫我問你們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怕踩著人才停下來。”二等侍衛說著,向前兩步,“你們兩個,要打去旁邊打去,別擋在路中間。”
“路是你家的?”錦袍男子開口問。
二等侍衛噎住。
男人冷哼一聲,鄙視他一眼:“不是你家的就閉嘴,沒看爺正教訓刁奴。”
“我不是刁奴!”
“我管你是不是,我說你是,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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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氣!”
錦衣男子回過頭, 看到個相貌平平,髮髻上連根銀簪都沒有的婦人, 像丟破爛似的丟開被他揪住的人:“我就這麼大口氣,怎麼著?”
“我哪敢把你怎麼著。”石舜華嗤一聲,話鋒一轉,“但是你擋著路了, 必須, 立刻, 滾一邊去。”
“呵, 好大的口氣。”錦衣男子雙手抱臂,抬起下巴,目中無人道,“我今兒還就站在這裡了。有種從我身上踏過去,沒種就閉嘴。”
“來人!把他給我扔邊上去。”石舜華開口道。
錦衣男子心中一凜, 莫名覺得不好:“你敢?!這路又不是你家的。”
石舜華冷笑:“這路還就是我家的。”說完轉過身,擺擺手, 兩位穿著常服的三等侍衛向華服男子走去。
男子身邊跟著多出四個隨從模樣的人。
兩名三等侍衛腳步一頓, 回頭看向石舜華, 這人的身份好像很不一般。
“天快黑了。”石舜華說著, 登上馬車。
侍衛伸手抓人。
男子的四名隨從抬手阻擋。
小順子身側的二等侍衛跨步上前, 三拳兩腳,眨眼間把四人踢開, 兩名三等侍衛順利把華服男子制伏。
一切發生太快, 錦衣男子反應過來, 雙臂已被牢牢扣住,頓時急吼:“你知道我是誰我嗎?我是——”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話音一落,咔一聲,男子的下巴被卸掉。石舜華耳邊清淨,心情不好也懶得聽他的心裡話,抬眼往四周看了看,見兩側百姓捂嘴偷笑,很是幸災樂禍。可見男子平日裡沒少作惡,“送去順天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