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石舜華福了福身。
還真是石家的醜女?索額圖愣了一瞬,便說:“自家人,無需多禮。福晉,老夫找太子有點事。”
“花喇的事?”石舜華裝作沒聽懂他的逐客令,“殿下也是剛回來,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叔公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索額圖下意識看向太子,“這……”什麼情況?
“孤答應福晉,從今兒起東宮由福晉打理。”太子起先對石舜華唯一不滿意的地方便是容貌。然而,石舜華的長相不但讓他又驚又喜,在床上也讓他很意外,滿足了他對太子妃的所有幻想,這才痛快地把東宮交給石舜華,“叔公,如果是花喇的事,您直說吧。”
石舜華只顧聽索額圖心裡說,太子前天還說不喜歡石家女,怎麼又突然變得好像很喜歡?便錯過太子心裡這番話。一見太子站在她這邊,頓時底氣足了:“叔公,自家人,有什麼可避諱的?”“自家人”三個字咬得格外重。
索額圖噎住:“……我聽說花喇只是跟李佳氏吵吵幾句,並沒犯多大錯。”
“叔公,您口中的李佳氏是爺的側福晉,為爺生兩個阿哥,上了玉牒的。”石舜華道:“您直接喊李佳氏不太合適吧?”
“福晉!”太子扭臉瞪她一眼,怎麼跟叔公說話呢?
石舜華按住太子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爺,妾身還沒說完呢。先前妾身一直不明白,一個膳房切菜的奴才怎麼敢跟李側福晉吵吵,如今妾身算是明白了,原來是跟叔公學的。叔公家裡的規矩真好啊。”
“石舜華!”太子臉色驟變,你到底要幹嘛?
“爺,妾身哪裡說錯了?”石舜華無辜的眨了眨眼,“不過是跟叔公嘮幾句家常,您就吼妾身?花喇他一個奴才還跟李側福晉頂嘴呢。按照爺現在這樣,妾身不該把花喇交給汗阿瑪,應該直接打死送到叔公府上。叔公,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你……”索額圖再次噎住,“好一個伶牙俐齒。”
石舜華微微笑道:“謝謝叔公誇讚。”福了福身,“叔公,還有事嗎?殿下餓了,還沒用膳呢。”
“老夫告辭!”索額圖冷哼一聲。
“叔公……”太子下意識追出去。
石舜華哀嚎一聲:“我不活了。”
太子腳步一頓,回頭一看身後只有一名小太監,心中一慌。三兩步跑回書房,對上石舜華滿眼笑意的眸子,“你——”
“爺……”
太子掉頭就走。
石舜華連忙拉住他,衝跟進來的小太監擺擺手,示意他出去。隨即就說:“您又忘了,妾身和您是夫妻,和您患難與共,生死相隨。”話音一落,太子臉色稍緩。
石舜華見狀,放心下來,就說:“妾身雖然早年跟阿瑪在杭州,也曾聽過那時京城廣為流傳的一句話,要做官,問索三,要講情,問老明,其任之暫與長,問張鳳陽。
“據妾身所知,康親王傑書的家奴張鳳陽已經死了。納蘭大人曾因結黨營私、排斥異己被罷黜。後來官復原職,祖父說汗阿瑪這些年再也沒重用過他。如今三人只有索相一人屹立不倒,爺可知為何?”
“索相是孤的叔公?”太子說。
石舜華搖了搖頭。
太子很詫異:“你又知道?那你說說是為何。”
“是也不是。”石舜華實話實話,“其實我也不懂為何。曾聽外祖父說過幾次,汗阿瑪留著索大人不是因為他是您的叔公,也不是因為赫舍里氏是爺的母族。蓋因他已打上儲君的烙印。汗阿瑪打壓索大人,不明就裡的人會認為汗阿瑪對爺不滿。汗阿瑪如今對爺很滿意,給爺面子,汗阿瑪才忍著索大人。”
“你的意思,如果有一天汗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