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想到這一點,臉色頓時就不好了,“她偷誰的東西?”
張起麟:“您去年賞給殿下的兩盒血燕,一盒被她偷偷吃了,一盒被她拿回家去了。”
“什麼?”康熙霍然起身,“什麼時候的事?!”
張起麟不禁打個寒顫。
梁九功忙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先聽他說完。”
“快說!”康熙坐了回去。
張起麟深吸一口氣:“奴才也不知道。”倒豆子般把事發經過敘述一遍,就說:“孫嬤嬤交代的事,福晉的丫鬟全記在了紙上。奴才認不全,不過,福晉說半個毓慶宮都被孫嬤嬤搬回去了。福晉還說這麼多東西,孫嬤嬤自己肯定沒辦法避開侍衛,一準有她男人和她兒子幫忙。因凌普大人也算是朝廷命官,他兒子又是殿下的哈哈珠子,福晉就叫奴才來見皇上,請皇上定奪。”
康熙聽完,臉色已黑得沒法看,壓著怒火,冷冷道:“回去告訴二福晉,朕知道了。”
“可是,可是奴才還沒說完。”張起麟忙說。
梁九功詫異:“還沒說完?”
張起麟怯怯地點了點頭:“今兒這事雖然由一碗燕窩引起,但在查孫嬤嬤的時候,福晉還查到大阿哥的奶嬤嬤範氏是孫嬤嬤的親戚。
“孫嬤嬤能把大阿哥的金鎖拿走,是範嬤嬤幫她打掩護。範嬤嬤還說孫嬤嬤嫌金鎖小,拿回去就隨手扔在櫃子裡,這才一直留在她房間裡,被奴才今兒給翻出來。範嬤嬤的小叔子花喇是膳房人,就是他跟李側福晉爭吵被梁總管撞個正著。這個花喇是索大人的人。”
“索額圖?”康熙的眼皮猛一跳。
張起麟點了點頭:“索大人透過內務府塞給殿下的人。因涉及到索大人,福晉說她也沒碰到這種事,一碗燕窩牽扯出兩位朝廷命官,便叫奴才向皇上稟告,由您定奪。”
“太子怎麼說?”康熙若有所思地問。
“啊?”張起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忙說,“爺說打今兒起,東宮所有事都聽福晉的。”說著,頓了頓,“其實,其實殿下不在宮裡。殿下和福晉從太后她老人家那裡出來就躲走了,根本沒回毓慶宮。”
“他倒躲得快。”康熙一聽太子沒摻和,莫名鬆一口氣,“梁九功,傳索額圖,內務府總管海拉遜,凌普速來見朕。”
“嗻!”梁九功躬身出去傳旨。
康熙道:“你回去告訴二福晉,朕會處理。”
“可是——”
“還有?”康熙瞪大眼。
張起麟不禁縮了縮腦袋:“沒,沒有了。只是福晉說,他們膽大包天,不但敢偷主子的東西,還敢跟兩位側福晉頂嘴,望皇上嚴懲。”
康熙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去年夏至,海南送來四盒極品血燕,康熙自己留一盒,給皇太后一盒,剩下兩盒給了太子,萬萬沒想到全進奴才肚子裡。如果說先前很憤怒,現在又牽扯出索額圖,康熙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朕知道了。”
“主子,您覺得皇上會管嗎?”阿笙望著隔壁的乾清宮問。
石舜華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皇上疼殿下,孫嬤嬤卻把皇上給爺的燕窩禍害的一乾二淨,皇上不會輕饒她。”
“那你幹嘛特意叮囑張公公,請皇上務必嚴懲他們幾人?”阿笙不明白。
石舜華道:“沒別的意思,以防皇上看在爺的面上輕饒他們。待會兒爺回來,你告訴爺,我被孫嬤嬤氣暈過去了,正在房裡休息。”
太子回宮
阿笙問:“爺如果問起今天的事,奴婢該怎麼回?”
“爺嘴上說把毓慶宮交給我,但他不會信我,畢竟咱們昨兒才來。你別多嘴,叫張起麟講給爺聽。”石舜華邊往裡走邊說:“張起麟是爺的心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