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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只是不小心牽動了傷口而已,林兄也回去休息吧。白赦強打起精神,勉強開口道,多謝林兄。
門外人似乎是猶豫了一下,而後道,好,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事,喚我一聲即可。
白赦聽著門外逐漸遠離的腳步聲,他這才勉強靠在了一旁,眼前有些眩暈,腰腹的傷處更是疼的厲害,他忍不住嗤笑道,不愧是流光的劍氣,果然讓人難以承受。
沈燃的本命劍流光,在修真界是出了名的神兵利器,上面不知道沾染過多少仇家的鮮血了。
而這屋子隔壁,沈燃哪裡睡得著覺,他焦躁不安的翻來覆去,身邊的流光似乎感知到了他的不安,微微顫動,沈燃連忙捂住了流光,壓住它的劍氣,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這要是流光牽動了白赦的傷勢,白赦知道他就是沈燃,那豈不是要立刻過來拼命了?
即便沈燃反應很快,但是流光劍氣一動,還是不免牽動了隔壁白赦的傷,只是他剛剛才疼過,一時間沒分辨的仔細而已,白赦躺在床上,他微微仰起脖頸,悶聲忍著腹部傷處不斷傳來的劇疼。
失去了金丹的他,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就是個廢物。
殺徒證道的反派師尊(2)
沈燃藏得嚴實, 且他的劍又用布條纏著,不露絲毫劍氣,這才瞞混過關了,可即便如此, 他也不敢有絲毫鬆懈, 畢竟這若是被白赦發現了, 只怕後果難料。
不知林兄是師承哪裡?在路上時, 白赦倒是問起了這件事,沈燃早有打算,他笑道,九靈宗,是小宗派,白兄不一定知曉。倒是我觀白兄的玉牌,乃是玄一宗門下弟子了。
是, 玄一宗門下弟子, 師承白赦頓了頓, 低聲道,林兄此次準備去往玄一宗,可是為了宗門大會?
三年一度的宗門大會在即, 奉家師之命前往。被白赦這麼一提醒,沈燃才想起了這回事,若是沒猜錯, 現在玄一宗應該也亂成一團了,他微微笑著,道,若是在宗門大會上和白兄交手,還請白兄賜教。
這倒是不必了, 我金丹已毀,修為盡失,沒有上場的資格。白赦略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沈燃面色僵了一下,幸而面具擋住了他的臉,他立刻反應過來,尷尬道,是在下失言。
無事,這本就不關林兄的事情,林兄不必介懷。白赦笑道。
兩人一路倒是說說笑笑,只是各懷心思,沈燃不敢問及白赦現在的真實想法,只得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途徑小樹林時,兩人倒是稍作休息一下,白赦身受重傷,被馬顛了這麼長時間,腰腹的傷口有些裂開,沈燃扶他靠在樹旁,為他包紮傷處,道,你這傷處的劍氣需要處理,看來我們得加快點腳程了。
林兄不好奇我為何會重傷至此嗎?一般人都會有些好奇心,林歲卻從未提過這事,也並未對這表現出一絲的好奇,這倒是讓白赦注意到了。
若是白兄想要告知於我,自然會說,若是白兄不想說,這是白兄自己的事情,我又何必多問?沈燃解釋道。
白赦聞言,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眸子,兩人一直走了兩天,直到到了下虎坡,沈燃說道,之前就看過告示,聽說這邊又劫匪橫行,想必我們兩個只剩下這馬值點錢了,這劫匪估摸著是看不上的。
下虎坡的劫匪一直為禍百姓,周圍的村莊都慘遭毒手,且這劫匪與普通山賊不同,乃是不入流的修者聚集在一起的,平日裡倒是隻敢欺負不會修煉的普通人,只是可惜我現在修為盡失,否則定要留下他們的人頭。白赦眸底掠過了一絲寒意,他微微抿唇,道,師尊曾說過,惡事做盡者,該殺。
沈燃聞言手下下意識用了點力,扯痛了馬,馬受驚的撅了一下蹄子,幸好沈燃立刻反應過來,安撫了馬匹之後才說道,所言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