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艘和洪戰腳下同式樣的海船快速駛來,這讓洪戰明白,平南宗的弟子找來了,他們走不掉了。
“公子,我們現在離開,或許他們並不會追來呢?”一人抱有僥倖心理說道。
“我教過你,永遠不要將希望寄託在敵人身上。”洪戰搖了搖頭道。
眾人臉色微僵,明白洪戰說的對,紛紛一嘆,無奈地點了點頭。
又一人凝重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冒充孤星子弟子嗎?”
洪戰看著不斷靠近的海船,雙眼微眯道:“此一時彼一時,冒充什麼孤星子弟子?他不配。”
“嗯?”眾人神色一怔。但,有些人卻猜到了洪戰的想法,瞬間眼睛一亮。
“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周靜璇的弟子,記清楚了嗎?”洪戰看向眾人道。
眾人精神一振,紛紛點了點頭,他們能成為大青重臣,不說個個是老狐狸,但想要做個演技派,太容易了。
沒一會,他們已經醞釀好了情緒,無不神情變得自信又傲氣。
這時,一艘海船最先到了近前,船上站著一群衣著各異的男女,為首一名白衣男子眉頭微皺,眼神銳利地喝問道:“你們是哪一峰弟子?為何將宗內的船刷成黑色?”
眾人在洪戰的帶領下,沒人露出怯色,相反盡皆冷漠傲氣地看向那說話之人。
“你是何人?我將船刷成黑色,與你何干?”洪戰冷冷地說道。
對面之人一怔,似沒想到洪戰居然敢懟他,他馬上冷聲道:“我乃孤雲子,你不認識我嗎?”
他在平南宗也算名人,平南宗弟子少有不認識他的,他此刻對這群黑衣人的身份極為懷疑,若非剛剛見到周靜璇從此船上飛走,他早已上前將這群黑衣人拿下詢問了。
洪戰神色平淡道:“原來是孤雲子師兄,我們聽師尊提過你,失敬。”
孤雲子眉頭一挑道:“你喊我師兄?我怎麼沒見過你們?你們是誰,你們的師尊是誰?”
“你剛才沒看到家師嗎?家師周靜璇。”洪戰說道。
“不可能,周長老從不收弟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孤雲子冷聲道。
眾平南宗弟子也紛紛點頭,因為周靜璇在宗內多次拒絕收徒,並直言不會收弟子。但,洪戰的心理素質豈會被他嚇倒?
洪戰冷冷一笑道:“到是奇怪,家師收不收弟子,需要徵求你的同意不成?”
孤雲子神色一滯,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繼而冷聲問道:“周長老為何剛才離開了,還有,你們怎麼成為周長老弟子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洪戰敏銳地察覺出孤雲子語氣不對,按道理說,孤雲子沒資格管這麼寬的,現在卻對他們的身份如此在意?
他感覺孤雲子咄咄逼人的語氣下,可能潛藏著某種目的。但他可沒時間深究,他需要儘快擺脫這群人。
“家師的安排,需要向你彙報嗎?”洪戰平靜道。
“嗯?”孤雲子眼中一冷,似對洪戰的語氣極度不滿。
“到是你們,在此徘徊這麼久,為何不登島?”洪戰數落道。
眾平南宗弟子錯愕地看向洪戰,無不覺得洪戰這個問題很可笑。
“你不知道前方海域下有妖王坐守嗎?前方海域上空又不能御劍飛行,怎麼上島?”孤雲子不屑道。
其他平南宗弟子紛紛點頭,以為洪戰不知這裡的情況。
洪戰神色未變,只是鄙夷地看了眼孤雲子道:“小小妖王而已,敢攔路,斬了便是,有何懼?”
“呃?”所有平南宗弟子都是臉色一僵。
聽聽,這是人話嗎?還小小妖王,我們這些人加一起都不是妖王對手,他居然敢說斬了便是,這人好大的口氣,是在吹牛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