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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女孩給殷遙解釋這裡的虐點,那個平安符根本不是他喜歡的小公主所贈,只是公主身邊一個暗戀他的婢女送的,可他到死都不知道。
殷遙從來不知道,原來這部戲,他的結局是這樣。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年冬天在橫店見他,他眼睛紅紅,說是拍了哭戲,因為大哥死了。
她問他有沒有感情戲,他跟她報備,說要抱公主一下……
這天晚上,殷遙回家後什麼事也沒做成,她在暗房待了三個小時,洗廢了一堆照片,凌晨的時候,她躺在床上看肖樾的微博。
他七個月以來毫無動態,評論區卻熱鬧得很。
殷遙爬起來,走到露臺上給肖樾打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不好的訊息,考慮後決定近期先隔日更吧,下一更在週五。
即使鼓足了勇氣,在電話撥通的時候,殷遙心跳依然過速,不自覺地捏緊了手機。她往旁邊走兩步,後背倚在玻璃上,彷彿找到一點支撐。
節奏綿長緩慢的“嘟”聲結束,殷遙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並未想好措辭,不過沒等到她開口,電話裡就傳來有點興奮的聲音:“殷老師!”
殷遙一愣。
是小山。
“是您嗎?”小山很驚喜。
殷遙應聲:“是我。”
“啊,您怎麼這時候……哎,”小山實在太過驚訝,有點語無倫次,“那什麼,肖樾他在拍戲!他手機在我這保管著,我們現在在西安呢!”他語速很快地說到這裡,明顯有些著急,“他今天又是夜戲,還沒結束,要不……要不等他收工,我讓他給您回電話?”
想想又覺得不行,今晚估摸著得到兩點之後,怎麼好讓人家等到那時候?
立刻又說,“乾脆我現在就去找他吧!”桌上羊雜湯只喝了半碗,本來要給肖樾帶一碗,現在也顧不上了,他急匆匆給夜市老闆掏錢結賬,對殷遙說,“就一點點路,您等會兒啊!等會兒我一定給您回過來!”
殷遙想說不必這麼著急,結果小山急著走路,沒等她說話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片場在一個廢棄的工廠。
小山趕過去時,戲還在拍著,導演特愛摳細節,一個動作不滿意也要再來一遍,他等了半個多小時,越等越急,好不容易等到肖樾從那輛舊皮卡上下來,導演又把他叫過去說話,後面要拍的演員已經就位。
臨時牽拉的電線繞在樹上,劇組的大燈高高懸著,白慘慘的光線照出每個人疲憊不堪的臉。天氣太悶熱,又毫無避暑設施,衣服早就被汗浸得溼透,唯一的動力就是再熬幾天,等一個殺青。
小山心急地候在樹下,等導演講完,他立刻抓住空隙把肖樾拽過來。他拉的是肖樾的右手腕,剛剛那場打戲,肖樾右手撞到車門,痛得厲害。現在被他一拽,連著整個肩膀都顫了顫。
小山沒有發覺,連拖帶搡地把人推進劇組臨時搭建的化妝間裡。
“快快快,殷老師給你打電話了!”
肖樾正低頭摁著手肘,聽到就愣住了,黑漆漆的眼睛望向小山,疼得微白的臉上都是汗珠。
“人家都等你一個小時了。”小山邊說邊從通話記錄回撥過去。
肖樾還未反應過來,手機已經塞到他手中。
化妝間裡沒有其他人,小山二話不說把門給關上了。
殷遙等到凌晨一點,已經不指望肖樾會回電話,但她也沒有睡著,窩在被子裡看一張相片,很久以前用膠片機偷拍的那張,當時徵得他的同意留下了,她後來洗了出來,彩色的,今晚又用那張底片重新洗了黑白的,這種並不好把握,所以廢了好多張。
不得不說,抓拍永遠比刻意的造型更令人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