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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樾:“睡一會?”
“嗯。”殷遙停了下,說,“不想去工作室了,直接去我家吧。”沒等肖樾回答,她告訴正在開車的司機要更改目的地。
對殷遙報出的地址,肖樾是陌生的。
之前都是送她到工作室,這是她
除了這一句,殷遙感覺此刻沒有更合適的措辭來為自己解釋,畢竟在旁人眼裡,周束的的確確是跟了她一年,這個事實無法否認,她也並不想說些哄人的話去騙肖樾,自己做過的事如果連承擔的姿態都沒有,也太過分了。
殷遙仔細看著肖樾,屋裡大約靜了半分鐘,她覺得肖樾的臉色似乎好了一些,他眼裡的情緒也壓了下去。
她忽然輕微地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殷遙將手裡那張祝福卡片放到茶几上,準備將水杯遞給他,這時聽到手機的來電鈴聲。
她起身走去入戶櫃旁,從包裡翻出手機。
電話是薛逢逢打來的,無非是問她是否順利,有沒有安全到家,殷遙接通後,應了兩聲,向她確認:“我明天沒有拍攝,是不是?”
“是啊,你趁這時間抓緊休息休息。”薛逢逢說,“後面又得忙了,對了,接了個新活兒,你要給凌凡拍一組寫真,我排在下週。”
凌凡,也就是黃婉盛的前男友。
因為上次的緋聞一事,殷遙現在對他印象不好,但在薛逢逢這裡因私廢公是行不通的,因此也沒什麼好說,應了就是。
薛逢逢又說起今天工作室另一位攝影師拍的一個專案,殷遙認真聽著,偶爾接一句。
她仍站在入戶櫃旁,就這樣低著頭講電話,背影瘦削纖細。
肖樾盯著她看了一會,低頭合上手裡的影集。他有點生自己的氣,本不想做出那種“追根究底”、“討個說法”的樣子,偏偏還是問了她。
掛掉電話,殷遙走去沙發邊,肖樾已經將那本影集放到一旁,站起身。
“你……”
“你……”
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
“你餓嗎?”殷遙先說了話,“我有點餓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飛機餐特別難吃,沒有誇張,我真的吃吐了。”
“……”
於是後面的話都不用再說,現在的中心問題是解決飢餓。
廚房的冰箱門大開,肖樾微躬著背,正低頭檢視冷藏室,他伸手撥開整排的咖啡、酒和飲料,拿到放在最裡邊的兩袋面和幾包醬料。
是上次黃婉盛從廈門帶回來的沙茶麵,盛情難卻,殷遙那晚從她家拿了兩袋,連同醬包一起丟在冰箱裡,一直沒有吃過。
而冷凍室內,還有之前薛逢逢買的一袋牛排。
這就是所有的食材。
殷遙看著肖樾開火起鍋,然後站在那煎牛排。他個高,身形也好,即使是站在灶臺前,在這煙火氣中,也依然不乏那麼點朗朗出塵的味道。
她上次沒判斷錯,他的確是會做飯的,一舉一動有條不紊,不像之前薛逢逢煎牛排,手忙腳亂、雞飛狗跳,差點把鍋摔了,整個廚房像經歷一場大戰。
殷遙站著沒走,肖樾這時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對她說:“你出去等。”
“好。”殷遙順從地離開廚房。
她趁這個時間去洗了澡,只是沒來得及吹乾頭髮,肖樾已經將沙茶麵做好了。
殷遙拿著幹發巾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去看他進度。
肖樾關了火,轉頭見她在廚房門外,身上已經換了家居服,頭髮是溼的。他眉微蹙了下,說:“還沒好,你可以去吹頭髮。”
殷遙今晚對他言聽計從,又點點頭,說:“好。”
吹完頭髮,牛排和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