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深的態度就像是服務中的固定笑容。
明明是微笑,但從微笑中看不到一點情感。
落座之後,姚鵬舉談的自然是抗日的問題。
同為華夏軍隊,自然要有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打小鬼子。
“雖然我們是八路軍,你們是中央軍,但我們都是華夏的軍隊,抗擊日寇,責無旁貸,不知道池旅長在對付小鬼子方面是不是做好了部署?”姚鵬舉問。
“姚隊長,抗擊日寇,我們華夏軍隊的本分,但凡我的上司一聲令下,在打小鬼子方面,我池某人肝腦塗地。”
池子深昨天不是這樣說的,但是今天他必須這樣說。
他雖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但池子深知道,姚鵬舉這樣的人喜歡聽什麼。
“池旅長,英雄楷模,是我該效仿的。”
姚鵬舉也不介意給池子深戴高帽子,反正吹牛也不花錢。
“姚隊長,才是真英雄,我可聽說,姚隊長曾帶著部隊,逼得日寇紛紛跳崖自盡。”
池子深並沒有見過姚鵬舉,也沒有了解過姚鵬舉,所以他張口就造,反正他是聽說的。
姚鵬舉心裡對池子深鄙夷,這人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
“池旅長,此次前來貴軍駐地,我是帶著命令來的,我們司令想邀池旅長前往平成,共商抗日大計。”姚鵬舉說。
“姚參謀長,不是兄弟我不願意去,只是沒有上峰的命令,我哪兒都不敢去。”
吹牛怎麼吹都行,哪怕是把天吹破了,也不怕。
但是談到實際問題,池子深就把問題推到上峰那兒。
八路軍就算是再厲害,也沒有權力指揮中央軍的部隊。
池子深都不一定能夠及時聯絡到他的上司,反正你趙志國要是真有能耐,就去聯絡唄。
“姚長官,不是我們不想跟你們一起配合,打小鬼子,你也知道,我們要是跟你們走的太近,我們上司肯定不樂意的。”副官說。
姚鵬舉也知道,要是真打小鬼子,這群人有無數種理由逃避。
跟他們商討抗日的事情,就跟對牛彈琴。
“姚參謀長,為了抗日大局,我們興縣警備旅甚至沒有在貴軍與我軍交界處設警備兵力,已經很有誠意了。”池子深說,“要是讓我的上司知道,他可定會嚴令,讓我派兵過去的。”
“池旅長,我們第一軍分割槽還真該好好謝謝你呢。”姚鵬舉也是皮笑肉不笑,“以茶代酒,我敬你一個。”
“別別別,是應該我敬你,你的兵救了我,大恩不言謝,我池某人沒齒難忘。”池子深說。
“池旅長,日軍是鐵了心要殺你,第一次不成,他們還會有第二次的,我還是勸池旅長多做防備。”姚鵬舉的說,“我的人可不會再進入興縣的防區了。”
“小鬼子想要我的命,根本用不著花費力氣。”
池子深認為,日軍還是沒有真的想殺他,只是想透過刺殺來恐嚇他。
以日軍的能力,派一個聯隊的兵力,就能夠將興縣警備旅給滅掉。
在這兩天的時間,池子深考慮的一個問題,就是小鬼子是不是真的要殺他。
日軍如果真的要殺他,完全用不著用派殺手這麼低端的事情。
而且都有副旅長協助日軍了,日軍完全找到更容易下手的地方。
所以池子深推斷,日軍只是想嚇唬池子深,讓池子深不得不在日軍提出的條件上讓步。
不管怎麼樣,池子深已經下定了決心,絕不摻和日軍和第一軍分割槽的事情。
第一軍分割槽跟小鬼子打成什麼樣,他都不管,反正他是中央軍的人,哪怕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他也掛著中央軍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