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抿抿唇,不想看他,賭氣道:
「你走吧,我不想和你住一起了。」
反正她也已經考過了,不需要他了,趕緊走吧,省得就知道氣她。
「走?去哪兒?」景揚眯了眯眼,莫名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嗓音瞬間沉得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厚雲壓地,「你想去哪兒?」
什麼她想去哪兒?
程安揉著太陽穴,喝了酒本來就暈乎乎的,還被他氣了一路,脾氣也上來了,隨口就來了句:
「你管我去哪兒?想去哪兒就去」
抗議的話還未能說完,就被猛地含住,以吻封緘。
伴隨著防盜門「嘭」的一聲響,整個人都被壓在冰涼的牆壁上,後背那兒接觸一下子躥起一股子麻意,從腳底升了上來。
又冷又澀。
「唔唔唔嗯額」
面前是燙得灼人的胸膛,近乎要把人吞下去的氣勢。
程安伸手捶他,左右閃躲著,想要躲開,卻被他堅硬的臂膀托住腰肢動彈不得。景揚咬著她的唇,摩挲著,撬開她的貝齒,在裡面肆意掃蕩。
程安嗚嗚地哼唧著,仰頭想要掙扎,卻被按住了後腦勺,景揚修長的手指插/入她濃密的黑髮之中。
她只能不住地嗚咽,慢慢軟了下來,跟著他的節奏。
良久,
唇瓣分離。
暖黃色的燈光下,程安眼神水霧濛濛的,臉頰上泛著瑰麗的緋紅,一直蔓延到脖頸處,氣喘吁吁地趴在景揚懷裡,控訴著:「你能不能」講講道理。
下一秒,
直接被人抱了起來,託在胯部的位置,程安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抱住景揚的脖頸,臉頰貼著他的臉,雙腳離地,雙腿嵌在他的腰間。
程安頓時面紅耳赤:「放我下來!」
景揚看著她,嗓音低啞,嘆息道:
「安安」
薄薄的唇貼在她的臉頰上,溫熱的呼吸中帶著淡淡的酒氣,滾過嬌嫩的面板,留下陣陣戰慄。
程安整個人都要縮起來了,腦袋埋在他肩膀處,小聲說道:「你以後彆氣我,我不趕你走了。」她一個人住也害怕。
剛說完,脖頸處又被咬了一下,不是很重,但那種牙齒磨著頸後軟肉的酥軟感,讓她整個身子都軟了半截。
景揚喉結上下滾動著,嗓音越發沙啞,「好。」
深夜中安靜得只能聽到布料摩擦的聲音,唇齒糾纏的曖昧聲,以及難以剋制的嗚咽聲。
沒完沒了。
程安舌尖都快麻掉了,感覺衣服的下擺被掀了上去,皺著慢慢往上折起。
渾身燙得厲害,深夜泛著的些許涼意順著下擺鑽了進來,接著便是一寸一寸向上摩挲著的掌心。
溫熱的。
滾燙的。
整個人都要燒著了,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無法自抑的呻/吟溢位,程安抓著殘留下的幾分清醒,輕聲喚道:
「二哥,不行。」
景揚悶笑出聲,忽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小姑娘眼眸帶霧,水汪汪的大眼看著他,滿眼都是他,咬著她的唇瓣,低聲笑著,問她:
「程安,你是不是喜歡二哥?」
程安怔愣了一下,扁扁嘴。
「不喜歡,我不喜歡二哥。」
二哥兇,冷著臉,不像大哥總是笑。
她才不喜歡二哥呢。
「怎麼會不喜歡呢?」景揚聲音沙啞,貼在她的耳邊,半是蠱惑半是誘/哄,「你喜歡二哥,不是嗎?」
程安不說話趴在他頸窩處,搖搖頭,喃喃著:「二哥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景揚貼著她的臉頰:「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