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眨了眨眼,「哦,好。」
景揚都能自己站起來,自己把輪椅搬進來,自己再重新做下去!這麼說,他肯定很快就好了!程安美滋滋地想著。
「那你今晚睡這個房間吧,」程安推開側臥的門,把景揚推了進去,說道:「床上的東西都是乾淨的,櫃子裡面的被子我前幾天也曬過了,直接拿出來蓋就可以。」
「這個房間除了有點小,別的都還好,」程安說著就把被子從櫃子裡抱了出來,扔到床上,看著景揚,「反正你也住不了幾天,將就一下吧。」
景揚沒說什麼,只託著下巴,問她:「你睡哪兒?」
「我睡隔壁啊,」程安白了他一眼,「你想什麼呢?我還能真睡你旁邊啊。」
「為什麼不能?」她本來就應該睡他旁邊的。
對於程安這種前後不一的態度,景揚覺得很是不爽。
程安:「」
「那話哪能當真啊,」程安白了他一眼咕噥著,上下打量著景揚,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既然你自己站起來沒問題,那待會兒你扶著牆自己去洗臉刷牙,肯定也沒問題吧。」
景揚:「」
景揚擰眉:「你就是這麼守著我,照顧我的?」
「額,」程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老老實實說道:「我其實也就是嘴上那麼一說,你別當真。」
她這個人有時候容易情緒化,當時情況特殊又緊急,她肯定是什麼話好聽說什麼,不管能不能做到,先許諾了再說。
至於做不做得到嘛再說吧。
景揚瞬間黑了臉。
大概是自己也覺得心虛,程安偷偷瞥了眼景揚,轉身就往外走,刻意打著哈欠,嚷嚷道:
「哎呀,好睏啊,我要趕緊啊啊啊啊啊啊」話沒說完就被人拽了回去。
景揚大掌一伸,直接把人拽過來,摁在腿上,低了頭,鼻尖貼著她的鼻尖,撥出的氣息燙得灼人。
程安又驚又嚇,忍不住紅了臉,雙手推著景揚的胸口,急急地說道:「你別親我!!!」
「誰說我要親你了?」景揚見狀,笑了出來,雙手捧著她的臉,揉成一團,俯身又近了些,唇附在她的耳邊,恨恨地說道:
「程安,你長本事了,都會糊弄人了,嗯?」
程安被他揉著臉,說話含糊不清,勉強說道:
「窩沒扁泥啊!」
想擰她幾下吧又捨不得,景揚氣不過,直接白嫩的臉蛋兒上咬了一口,這才鬆開手。
「呀!」程安驚叫一聲,捂著臉,氣得伸手猛捶了他幾下,「你又咬人!!!」又咬她又咬她,這人絕對是屬狗的!整天咬人啊!
景揚也不氣,靠著輪椅,懶洋洋地說道:
「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我這叫正當防衛!」程安瞪他,雙手虛虛地勒著景揚的脖子,威脅道:「我警告你小心點兒,不然,這可是在我家,哼!你懂的。」
「你這叫窩裡橫,恃寵生嬌,」景揚笑,「仗著我寵你,就敢對我動手動腳的。」
以前還只是動手打他幾下,瞧瞧現在,都敢掐著他脖子恐嚇他了,嘖。
程安唰地一下子紅了臉,大聲說道:「你哪兒對我好了!」動不動就咬她,不是搶她東西就是搶她包,哪兒好了?
「那你是承認動手動腳了?」景揚忍不住逗她。
這什麼鬼邏輯!
程安吵不過他,直接說道:「我不管,你現在住在我這裡,就得聽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聽到了嗎?」
景揚抬了抬下巴,提醒她:「我是病人。」
「那你更應該聽我的!」程安斬釘截鐵道。
「嘖,」景揚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