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瞥了眼景明,「滾遠點兒。」少往她跟前湊,看著就礙眼。
景明翻了個白眼,心裡暗罵道,憋死你好了!
輪到程安的時候,景揚看著她,沒什麼動作,旁邊禮儀小姐手上還拿著獎品,程安瞄了眼景揚,又瞄了瞄一旁的獎品。
他這愣著是幹嘛?獎品給她啊?前面的不都直接給了嗎?幹嘛到她這兒就斷了?不會是不想給了吧?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程安頓時變了臉,忍不住瞪了眼景揚,他要是敢不給她!她就,她就,她就,她就不要了。
好在沒耽擱幾秒,景揚便從禮儀小姐的手上接了過來,把獎品給了她。
程安鬆了口氣。
臺下的景母也鬆了口氣,雖說景揚比起景明穩重些,但遇到程安的事情,難保他不會衝動做出點兒什麼來。
倒是景母旁邊坐著的幾人,有些遺憾道:「就這樣了?」還以為這夫妻兩個能有點兒什麼呢?沒想到這麼平靜?
景母冷眼看過去,「怎麼?你們想看什麼?」
幾人彼此看了看,打著哈哈,「沒什麼,能看什麼,不就是年會嗎?有什麼好看的?」
董事會的一個長輩看了眼正往下走的程安,轉頭跟景母說道:
「林慧,老二媳婦我看著還行啊,怎麼不把人調到景揚身邊?」
「三叔,」沒等景母開口,景母身邊那幾人就笑了,「人家程安和景揚早就離婚了,你還提這個幹嘛?」說著故意看著景母,「再說了,林慧不喜歡這兒媳婦,你可別提了。」
景母喝了口酒,「那你可真是想多了,我有什麼不喜歡的,我都養了她十幾年了要是不喜歡能讓她嫁給景揚?」
「這麼說,」身邊的人笑,「是程安想離婚的?嘖嘖嘖,這可真是」故意說了一半,剩下一半相互之間使了個眼色。
橫豎林慧現在也只是景氏的掛名董事長,當年那事兒多少人還記恨著呢,哪年碰上了不刺她兩句?
另外一人還想再說上兩句,一看景明景揚兩兄弟回來了,不說話了。
景明剛坐下就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看了一圈,笑著說道:「怎麼了?剛剛在聊什麼?」
之前說話的幾人立馬搶著解釋道:
「沒說什麼,就說安安兩年不見漂亮多了,真是好看。」
「可不是嘛,原本就好看,現在更好看了!」
「正誇安安呢!」
誇?
景母看著景揚,「你三叔公他們正要把程安調到你身邊去呢,大概是覺得既然已經離婚了,該幫一把的還是要幫一把,免得被人家說我們無情。」
欺負個沒有父母的小孤女,呵。
景揚眼皮抬了抬,修長的手指輕晃著桌上的酒杯,景明嗤笑一聲,這幫人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還把程安調到景揚身邊?
別說程安了,公司裡的人員調動但凡他們能說上句話,他就不叫景明!
「胡說!」景母剛說完,剛才的三叔公立馬就反駁道:「別聽你媽媽瞎說,」說著起身給景揚杯中的酒加滿了些,「自己的婚事自己決定,哪有旁人操心的,是不是?叔伯也就那麼隨口一說,別當真。」
「可不是嘛,」餘下幾人連忙附和道:「可不是嘛,喝酒喝酒。」
他們敢和林慧嗆,可不敢和景氏兄弟兩個嗆,尤其是景揚。
當年景氏危機,全靠兄弟兩個那幾年拼出來,做到今天的地步,如今景氏的股份幾乎全部都在兄弟兩人手中,公司核心重要職位上也全是兄弟兩個的人,他們這些長輩,說得好聽叫景氏高層,說不好聽點兒,那也就是每年拿點兒股份分紅,開會的時候湊個人頭的,基本沒有多少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