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傅啟仁給拖了出來:「三姐,你要是一直待在家裡,早晚要出事。」
蘇翎與何寶怡約了傅啟仁一起吃飯,聊聊最近的形勢,順便插科打諢,互相罵罵人。
沒想到這麼私人的聚會,傅啟仁會把他同父異母的姐姐給叫過來,道不同不相為謀,何寶怡可不喜歡這個傅家三小姐,這個女人簡直把豪門千金的臉,能丟的全丟盡了。
蘇翎更是對這個紀冠宇的前妻無感,蘇翎在那裡抱怨何寶怡:「早上九點多給你打電話,你罵我擾你清夢。有你這樣的嗎?」
「我一夜宿醉,還沒清醒。你的電話鈴聲如催命。妹妹,你起那麼大早做什麼?」
傅啟仁笑說:「等她老公回來,你一大早給她電話,讓她扶著腰起來接你電話好了!」
「就是,你給我等著。」
「給你膽子,你敢嗎?鬧得他不高興,給你少賺一二十個點,你不哭死在被窩裡。」
傅啟仁笑著說:「說正經事兒,你們不是要推hb的彩妝嗎?我三姐,你們認為可以嗎?她對彩妝如數家珍。」
何寶怡愣在那裡,蘇翎覺得傅啟仁的腦子被驢踢了,把他三姐這個沒什麼腦子的女人放到這種地方來?
「我們想要一個在行業裡有多年經驗的人。」這算是婉拒了。
傅啟莉淡笑說:「是小五想得太簡單了。
這麼些年,我都沒有好好做過事,如今年屆半百,年紀大了不代表就有歷練了。」
嗯?這個傅啟莉不會是被什麼穿了吧?畢竟自己是穿過來的。這個口氣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李太,為什麼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傅啟莉死過一回,回想前前後後,也算是有了感悟,以前自己活得太糊塗,經歷了生死,年近半百蔡相好好活。
就是因為對,太特麼對了,可人不對,蘇翎想。
之後任憑他們說什麼,傅啟莉只是帶著笑在邊上聽著,並不插話。蘇翎和何寶怡對看了一眼,何寶怡說:「三姐,要不你來我公司走走,不知道那種基礎員工的職位,你有沒有興趣?」
「姐,去嗎!就當是消磨時間。你也是名校商科畢業的啊!」傅啟仁鼓勵著他三姐。
「嗯,那我來看看!不過我什麼都不會,不要見怪!」
「知道你不會,所以不會委以重任。」何寶怡笑著說。
傅三小姐沒想到有一天願意對她伸出手的會是那個她看不上,不肯結婚,只知道跟男人爭強好勝的何寶怡。
蘇翎回到家裡,接到傅啟仁的電話:「今天我先斬後奏了!」
「沒事,只是我很意外,我無所謂,只是你這個三姐又不與你同胞,作興你花這麼多時間嗎?」
「小時候我被人推倒在地,她擋在我身前,跟人打了一架。我至今記得她那時候很兇!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活成了這個樣子。」傅啟仁笑著說,「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她能不能走出泥潭,固然是看她的造化,也要看她的悟性。」
「試試看!總比就此放棄的好!」
八五年年底,寒風凌冽中,紀冠宇站在勞改農場門口,等著趙愛琴。
紀冠宇雖然已經老去,但是輪廓依然是當年的那個紀冠宇,聽他叫:「梅兒!」
趙愛琴恨不能遮住自己的臉面,他不過是年紀上去,多了風采,自己卻是飽受風霜,八年的勞動改造,已經把自己折磨得跟一個農婦無異。
「大……」一轉念趙愛琴叫,「紀先生!」
「趙女士。」紀冠宇立刻明白了趙愛琴不喜歡別人叫她丫鬟的名稱。
「叫趙女士多生
分,你叫我愛琴吧!」
「好,就叫你愛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