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姐眼睛裡含著眼淚,看著那個男人。
蘇翎握住羅大姐的手,上下打量那個女人說:「你就是偷偷摸摸用鄉下女人用剩下破爛的女人嗎?」
蘇翎今天逛超市,懷著孕,沒有化妝,頭髮用皮筋紮了起來,一件圓領衫,一條寬鬆褲,腳上一雙平底鞋。
「哼,看起來也是個沒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女人。靠著生孩子以為就能拴住男人嗎?」
蘇翎看向那個男人:「喂,這隻老野雞在說你是條拴不住的狗。你也不管管?」
「你罵誰野雞?」
「先撩者賤!」蘇翎扯著羅大姐的手,「大姐!我們先回去!」
蘇翎結帳買單,拉了羅大姐往外走,看她渾身發抖,把她塞進副駕駛座,調整了座位,開車回了住的公寓。上了電梯,走出電梯廳,走進走廊,她家的公寓在他們隔壁,蘇翎問她:「鑰匙呢!」
羅大姐抖抖索索地從口袋裡拿出鑰匙來,蘇翎幫她開了門,推了她進。羅大姐一進家門,蘇翎看著牆上的拼音漢字,地上的小火車,雖然地方逼仄,可到底是一家三口的家。羅大姐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蘇翎在她家的沙發上坐下,等她好好哭一通。
過了一會兒,鑰匙轉門,門口羅大姐的老公站在那裡:「桂珍!」
「陳智興,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學,伺候你爸媽,你在外頭讀書,我一個人懷孩子,生孩子。總以為你會知道我吃的苦……」
「桂珍,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共同語言了,你沒有發現嗎?我跟你說什麼,你都聽不懂!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很大一條鴻溝,我們放過彼此吧!」那個男人這麼說。
羅大姐看著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是這樣一個德行:「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沒良心地話。」
蘇翎站起來補充一句:「他的意思是,你那裡已經沒有剩餘價值了,他要換個地方吃軟飯。就那個女人連個話都說不清,還共同語言,不要笑死人了。」
「這是
我們家的家事,請你出去!」
蘇翎聳肩,走出門:「我本來就沒興趣跟一條不忠於主人的哈巴狗說話。」
蘇翎回到自己家裡,但是耳朵還是聽著外頭,這個公寓比較老,隔音一般,沒過多久,她聽到關門開門聲。
她放心不下羅大姐,拉開門看見大姐站在走廊裡,靠在牆壁上滿臉都是淚。
蘇翎走過去:「大姐!」
拉著她進了自家的門,給她絞了一塊毛巾:「大姐,擦擦!」
「他怎麼能這麼沒良心?」
「你現在追究他有沒有良心,沒有用的。大姐,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吧?」
羅大姐站了起來:「不行,我得找她去評理去!」
「大姐,這是在美國!不是在國內,出軌這種事情沒有人會管你的,你去找那個女人評理,她要是講理不會來動你的老公,還如此理直氣壯。」蘇翎想了一下問,「大姐,現在你家這條狗,已經在外邊舔過大便了。現在你想想還要他舔你嗎?而且大機率,以後他會一直舔大便。」
李致遠回來的時候聽見的就是老婆的這個理論。
他一看:「羅大姐在這裡啊?」
羅大姐這個時候回神過來,看見李致遠叫了一聲:「小李!」
李致遠一臉懵懂,羅大姐一雙兔子眼坐在自己家裡。羅大姐站起來說:「那我先走了。」
蘇翎生怕她想不開,在那裡繼續說一句:「大姐,為了一條狗,放棄自己孩子和美好人生不值得,看看從狗身上能不能剝一層皮下來,若是能剝最好,不能剝,也就算了!人生不值得!」
大姐回過頭看她:「小蘇,謝謝!」
李致遠不知道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