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完美的人呢。
“喂,楚洮。”廣播站的門外傳來一個懶散的聲音。
這個聲音楚洮特別熟悉,莫熙也特別熟悉。
楚洮後背一僵,頓了頓,轉過身來,一本正經的問江涉:“同學,有什麼事嗎,一會兒要開始升旗了,這裡禁止外人進入。”
莫熙嚇得往楚洮身後一縮,死死咬著唇,睜大眼睛不敢說話。
江涉帶給他的陰影太大了,這人是完全不講道理,全憑喜好的。
哪怕快要升旗了,莫熙也信他敢大鬧廣播站。
江涉勾唇一笑,舌尖掃過牙齒,壓低聲音道:“我是外人,他是內人?”
楚洮就知道,江涉又吃醋了。
但莫熙還在,他又不能上趕著解釋這是個巧合。
楚洮只得略帶暗示道:“升完旗再說。”
江涉懶散的靠著牆,手裡轉著那瓶蘆薈味兒的酸奶,靜默半晌,才輕飄飄道:“離升旗不是還有十分鐘嗎,說不明白?”
莫熙抿了抿唇,漂亮的酒窩若隱若現,他扯著楚洮的衣角,小聲囁嚅:“學長,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他怕楚洮因為他捱打,可他卻又無能為力。
如果他一直給楚洮添麻煩,楚洮怎麼可能喜歡他。
莫熙快要急哭了。
楚洮頭皮有點發麻,他額前的青筋跳了跳,還是安耐住脾氣,轉而對莫熙道:“你先出去一下,我跟江涉說點事。”
看到那瓶蘆薈味兒酸奶,楚洮就沒辦法跟江涉生氣。
他是怕他嗓子幹,才特意送酸奶過來的。
實在是不湊巧,趕上楚洮教莫熙用裝置。
江涉總算動了動,他給莫熙讓了條路,似乎迫不及待等著他出去。
莫熙左看看右看看,猶猶豫豫的蹭了出去。
他剛出門,還沒來得及回身,大門就毫不留情的在他身後關死。
砰的一聲,嚇得莫熙一抖。
一道門把他和裡面的世界阻隔,他根本無從得知楚洮和江涉發生了什麼。
見沒有外人了,楚洮才深吸一口氣,放輕聲音安撫道:“我不知道他今天報道,我替陶松來的。”
其實江涉也沒真生氣,他雖然有點吃醋,但又不是是非不分,楚洮喜不喜歡莫熙他比誰都清楚。
但他還是喜歡找茬逗逗楚洮,不在這種道德制高點佔便宜,以後還吃的著嗎。
江涉走過去,一步步朝楚洮靠近,走到他身前,江涉把酸奶往桌子上一放,將楚洮困在雙臂之間。
他微微傾身,低頭,幾乎貼著楚洮的鼻尖問道:“我到底是外人還是內人?”
江涉的氣息很輕,資訊素的壓迫感卻很強大,抑制劑清冽的味道漫在楚洮身邊,還有掩蓋在抑制劑之下,甘醇的資訊素。
楚洮呼吸紊亂,耳根發熱,他引以為傲的定力在江涉面前全面潰散。
不是他不努力,是心靈腺體對江涉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了。
他胸膛輕微的起伏,被江涉擠得幾乎仰躺在桌面上。
他氣呼呼道:“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江涉勾唇,揶揄道:“我不知道,班長告訴我。”
楚洮伸手推他,沒太用力,乾脆破罐破摔道:“行行行,你是內人行了吧,可以讓我準備廣播了嗎?”
說完,他覺得身上更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