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似乎就是發燒。
楚洮拉開門,就看見宋眠和楚星寧關切的眼神。
楚星寧指指他的眼睛:“全是血絲,你怎麼了?”
楚洮努力眨了下眼睛,有氣無力道:“昨天晚上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可能有點受風。”
宋眠急道:“你這孩子,頭髮還沒幹,洗完澡就趴桌上睡,怎麼可能不生病啊!”
楚洮倒是沒太在意:“沒事媽,我洗把臉就行。”
宋眠轉身去陽臺:“我去給你拿藥,順便量量體溫。”
楚洮對楚星寧道:“哥你趕緊去上學吧,我現在沒收拾呢,一會兒跟班主任說一聲,晚點去。”
高三是既緊張又鬆弛的一年。
學校和老師會把每一個學生逼迫到極限,但同時給他們的自由度又最大。
高一高二要是遲到一次,就是天大的事,又是扣分又是談話,說不定還得給家長去個電話家訪。
但高三的學生可以隨便請假,尤其是成績穩定並且自主學習意願強的學生。
這樣的學生自己就會把自己逼到極點,老師對他們也是絕對信任。
甚至現在已經有學生選擇在家複習,不來學校了。
楚星寧不放心楚洮:“我等等你也沒是,我也不著急。”
楚洮搖搖頭:“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去呢,你今天是不是還要掃除?遲到了不好。”
楚星寧沉默片刻,終於鬆口:“好吧,那你有事給我發訊息。”
高三區域已經不進行訊號遮蔽了。
宋眠給楚洮找來了體溫計,甩了甩,看好了度數,讓楚洮夾在腋下。
楚洮就夾著溫度計去刷牙洗臉。
他穿著肥大的睡衣,弓著腰,附身在洗手池上,用涼水一遍遍的拍著臉,大概是太冰了,最開始他被冰的抖了一下。
宋眠站在客廳,看著楚洮的背影。
她這個小兒子,怎麼一直那麼瘦?
隔著睡衣,都快能看見細細的一條脊骨了,而且腰也細的沒有一絲贅肉,哪怕弓著腰,睡衣下襬邋遢的卷著,露出來的小腹都沒擠出太多凸起。
她以前一直預設楚洮是身體強壯的那個,現在看來,哪有一個alpha清瘦成楚洮這樣的。
就連生病的申弘方也沒有。
越想越覺得,或許她以前真的太忽視楚洮了。
楚洮不知道宋眠在他身後想了這麼多。
他洗過臉,的確精神了不少,眼底的血絲也漸漸退了下去。
拿起手巾擦過臉,他把體溫計抽出來,對著光看了一眼。
38度5.
宋眠趕緊把體溫計拿過來,也看了一眼:“真是發燒了!”
體溫計測量並不準確,加上楚洮剛才夾的位置也太過隨意,他真正的溫度只會比測量的高。
宋眠把準備好的退燒藥和溫水給楚洮端過來:“你先吃藥,我給你們楊老師打個電話,等稍微好一點再去。”
楚洮卻一點都不想在家待著,他還想去學校見江涉。
“我沒事,吃藥一天就能好,就告訴老師我大概晚半個小時吧。”
說罷,楚洮吃了藥,回屋又倒在了床上。
一沾到床,頭疼才算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