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一下,你會喜歡的。”說罷,他含住了楚洮的耳垂。
耳垂暴露在空氣中,相對於體溫,更加偏涼,所以對口腔的溫度也更敏感。
江涉的齒尖輕輕咬弄的時候,楚洮忍不住抖了一下,手指緊緊摳住了草蓆。
他的脊背一下子繃的筆直,本能的縮著脖子,躲著江涉的湊近,但同時,那股顫慄的感覺又讓他覺得刺激,眼角生理性的變得溼潤起來。
“……可以了江涉,我餓了。”楚洮一邊躲著,一邊往外爬。
兩個人很快在榻榻米上滾成一團,衣衫不整,呼吸不勻。
楚洮的眼睛帶著澄澈的水光,抬手摸了摸溼潤的耳垂,忿忿的踢了江涉一腳。
他躺在榻榻米上,腦袋枕著平坦的墊子,不滿道:“硬。”
江涉被他撈了起來,賠笑道:“好好好,不鬧你了,吃飯。”
再一看原本精緻漂亮的蛋糕,已經被江涉挖的坑坑窪窪,連奶油做的小狗都丟了半邊身子。
楚洮低聲道:“你真是屬狗的。”
江涉低笑:“嗯,那你是屬豬的,我的小豬為什麼這麼瘦啊?”
楚洮掃了江涉一眼:“因為到現在為止,我一口奶油都沒吃呢。”
江涉趕緊拿起叉子,挖了一塊混著奶油的芒果,喂到楚洮嘴邊:“餵你。”
楚洮躲開他的叉子:“先陪我去洗洗。”
脖子上和耳朵上被江涉塗滿了奶油,雖然都吃掉了,但是油乎乎的感覺還在,他覺得不舒服。
楚洮站起來,拉著江涉的胳膊往門口走。
他開啟門,下了臺階穿好鞋,攏了攏凌亂的校服,攔了一個送餐的服務生。
“您好,請問洗手間在哪兒?”
服務生朝前一指:“在大門口的右邊,您一直走,前面會有標誌。”
“謝謝。”
四季春的包廂一共有三個風格,榻榻米,古風,歐式,分辨在三個不同的方位,洗手間在歐式包廂區。
楚洮不太著急,一邊走一邊打量店內的裝修風格。
除了包廂,中間其實還有公共用餐區,可能排隊快一點,但是用餐體驗絕對不會好。
江涉忍不住摸了一把楚洮的脖子:“還好吧。”
楚洮嘟囔:“好什麼,你都咬紅了。”
校服肥肥大大,楚洮又瘦,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肩頭,但他也沒太在意。
走廊裡光線並不明亮,而且周圍也沒人認識他,他也就大膽了不少。
路過門口的長廊,楚洮是低著頭過去的,也就江涉感嘆了一句;“排隊的人越來越多了。”
楚洮沒在意:“嗯,多虧了江少爺家財萬貫,才能省下時間成本。”
江涉攬住楚洮的肩膀,揶揄道:“江少爺這麼好,你乾脆收拾收拾嫁給他得了。”
楚洮垂了下眼,睫毛微顫,唇角勾了起來:“我十二月才十七,你想犯法嗎?”
倆人說說笑笑進了衛生間。
洗手池是古銅色的,水龍頭做成了漏壺的形狀,擰開最上面的船舵樣的開關,水流便依次順著幾個竹管滑下來。
楚洮扯了張溼巾,又擠了點洗手泡沫,在被江涉塗過奶油的地方擦了一遍。
江涉幫他扯著衣領,防止被水濡溼。
楚洮低下頭,雙手攏了水,拍在塗了泡沫的地方,仔仔細細的把泡沫水都沖掉。
鏡子裡,江涉吻過的地方,只有很淡的痕跡,如果不是刻意盯著看,大概也不容易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