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直用半個身子支撐兩個人,讓他的肌肉隱隱發酸。
楚洮腦袋裡還是天旋地轉,狂風驟雨,一轉念,自己竟然躺在了底下。
他蹭了蹭身子,想改變面前的局勢,但江涉力氣大,把他壓得很死,讓他動彈不得。
“是易感期吧楚洮?還想標記我?”江涉輕輕拍了拍楚洮的下巴,指腹乾燥,輕輕掃過楚洮的頸側,癢的他一抖。
alpha之間不存在標記,只不過腺體被咬了之後會腫,大概一個星期才能消退,抹什麼藥都不好使。
楚洮輕輕喘息著,原本稍退的溫度又有復起的趨勢。
他難受,覺得雨絲減弱,安撫不了他的口乾舌燥,迷濛的空間裡,他努力撲扇著翅膀,勇敢的離開那處棲息地,向著陰沉洶湧的烏雲飛撲。
雲霧翻滾,熾烈的閃電倏忽而至,稍有不慎,他就可能跌落地面,但那處未知的天際,帶著謎一樣的誘惑,讓他恨不得放棄所有去追逐。
“老公,讓我咬一口吧拜託拜託。”楚洮把頭埋在江涉胸口,努力蹭,拼命蹭,把乾燥的髮絲蹭的亂七八糟,鼻頭紅彤彤的,睫毛沾著淚,狼狽的卷著。
江涉牙齒微顫,嗓子眼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你還記得自己是alpha嗎楚洮?”
大概記得,不然也不會惦記著咬他。
但是alpha怎麼也能這麼媚這麼嬌,看到他這副模樣,江涉的慾火快要爆炸了。
“我記得呢。”楚洮揪著他的衣服,一邊說一邊攀住江涉的脖子,去摸他後頸那處微軟的腺體。
江涉無奈又氣,但對方是楚洮,他也實在沒辦法。
易感期的alpha是講不通道理的,就是又作又任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而且楚洮明明有伴侶,他這個做伴侶的又不能讓楚洮憋回去。
也就是楚洮。
江涉那處從來就沒人敢碰,更不用說遐想,誰要是惦記著蹭一下他的腺體,都一定會被打進醫院。
但此刻他只能撐著身子,一動不動,等楚洮像只貓咪一樣,摟著他,爪子緊緊揪著他的校服,一點點把牙齒湊過去。
江涉扣住他毛茸茸的後腦勺,幫他節省力氣,等腺體敏感的發覺到危險的一刻,他渾身緊繃,手臂微抖,輕喃道:“也就是你。”
楚洮被身體的本能支配,愉快的在江涉的腺體上咬了一口。
牙齒接觸到柔軟的面板,資訊素溢散的一剎那,烏雲破開,星辰滿布,耳畔傳來鷗鳥尖銳的啼鳴。
他無法形容那種感覺,身體的燥熱和難受頃刻間消退,力氣源源不斷的恢復,意識也逐漸變得清明。
“唔”楚洮情不自禁低吟了一聲,緊緊抱住了江涉。
江涉覺得後頸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最初很輕微,但隨後,面板開始變得痠麻,痛感像涓涓細流襲來。
這點疼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楚洮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耳鬢後頸出了不少的汗。
大概是電壓不穩,屋內的白熾燈飛快的抖了一下,昏暗一閃而過,電流碰撞激發出清脆的聲響,方寸空間裡,滿是資訊素的甘甜香氣。
半個小時後。
醫院不讓抽菸,江涉叼了根菸絲吸那股乾草的澀味兒。
他靠在病房門邊,蹲著,手肘大大咧咧的搭在膝蓋上,上半身的校服皺皺巴巴,狼狽不堪,脖頸鎖骨上,留下了星星點點引人遐思的痕跡,瘀血幾乎要衝破淺淺的皮層,滲出來。
頸後的腺體已經發腫發脹,但好在楚洮體力不足,只是虛虛的一咬,所以並不嚴重。
楚洮坐在床邊,捂住自己的臉,狠狠的揉了揉。
他用餘光掃了一眼江涉。
好好的校霸,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