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這裡是淮南一中頂級關係戶雲集的地方,專供各種學校管不了且不好管的大佬們作妖。
這個班級的老師說出去是年度十佳名師,但其實都是外強中乾,只會耍嘴皮子的花架子。
反正各位大佬們未來的出路不愁,最不濟的,也能繼承家族產業。
像江涉這樣的,哪怕躺在床上一輩子,也餓不死。
另一方面,但凡家裡有點門路,想要積極上進的,都會在分班的時候避開三班。
這就是個馬蜂窩,誰捅誰倒黴。
而楚洮,作為成績中等偏上,脾氣不溫不火,家裡又沒什麼人脈的,自然而然被填進三班補漏。
楚洮把書包背好,拿起用了多年的保溫杯,淡聲道:“我沒事惹他幹嘛。”
陶松用憐憫的眼神望著他,嘆道:“總之,我覺得以你的性格,分化成alpha不一定是件好事。”
楚洮從小到大一直活在楚星寧的光環裡,很少被人重視。
他學習不錯,憑自己的本事考進了淮南,可楚星寧的成績更好一點,自然而然就沒人誇他了。
他長得也算出色,清秀,白皙,眼睛清澈明亮,這種長相換到別的班,班草是綽綽有餘了。
但楚星寧長得像媽媽,更加柔美驚豔,他們倆又一直在一起,所以什麼班草校草都被楚星寧一個人包攬了。
而且自出生起,楚洮就比楚星寧健康許多。
楚星寧每次流感保準躲不開,大大小小的病不斷,小學時候光是在課間操期間就突然昏倒過兩回,反反覆覆查了好幾遍,都只說是營養不良。
弄得楚家父母成天提心吊膽,時刻擔心楚星寧得什麼大病,放在楚洮身上的精力自然就少得多了。
但楚洮的心很寬,很少計較什麼事情。
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委屈,或是對哥哥心存芥蒂。
男人本來就是要靠本事說話的,其他都是虛的。
但他也是太踏實,習慣默默做事,朋友很少,融入新環境也慢。
陶松覺得,楚洮要不是心大脾氣好,恐怕早就憋屈死了。
楚洮臨走時拍了拍他的肩,鄭重道:“我會想你的。”
陶松依依不捨:“我下課去找你玩啊,讓那群alpha看看,你也是有人罩的。”
楚洮無奈道:“那群alpha,我也是alpha。”
陶松吐了吐舌頭:“操,我都忘了,你這抑制劑質量也太好了吧,一點都聞不出來。”
楚洮皺了皺眉:“可能是剛分化不久,味道特別淡。”
他其實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連楚星寧都說,站在他身邊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扯了扯領口,低頭嗅了一下。
身上是淡淡的松枝香味兒。
那是抑制劑的味道。
他儘量不打擾別人,默默離開原班級,踩著被值日生拖的溼漉漉的樓梯上樓。
但還沒到三班門口,就聽到裡面毫無紀律的打鬧喊叫聲。
楚洮低頭看了下表。
七點五十了,明明該是早自習的時間,但三班裡卻連老師都沒有,大門被錘的砰砰響,離得老遠都聽得見。
這種環境,還怎麼學習啊。
他嘆了口氣,先是繞過三班,到了拐角處的教師辦公室,敲了敲門。
“請問楊老師在嗎?”楚洮客氣道。
四樓辦公室很大,裡面有十個工位,兩兩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