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
陸羽又重新拿起毛筆，開始批閱奏章。
“我天網探子遍佈天下，監視八方強者，可最近一段時間，唯獨兩人消失在了天網的視線內。”張儀道：“那便是唐皇李暨，和周皇姬文昌。”
“哦？連你們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嗎？”陸羽眉毛一挑，頗感意外。
隨著大秦建立之後，陸羽特意下旨，從國庫內撥出轉款用於天網的發展。像“大元錢莊”、“大豐錢莊”等金融巨頭，都是眾人所熟知的龐大勢力，但很多人卻不知道他們的利潤有七成都流入到天網的賬目上。
在如此鉅額開支的加持下，天網遍佈天下，每天都有大量情報匯入到都指揮使司，再由張儀選擇出重要的資訊，上報給陸羽。
情報，是陸羽最為看中的一點。天界太大，而帝王看似掌握八方，但實則視線被限制，唯有選拔耳目，開闊視野，方能夠掌管全域性。昔日大虞的歷代皇帝，發展錦衣龍衛監視四方也是這個道理。只是到了大秦，陸羽更信任手上的天網，錦衣龍衛徹底成為了禁軍中的一部分，權力被天網大大分割。
“確實找不到蹤跡，這兩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同時消失。”張儀道。
陸羽閉眼沉思，念頭一動，就已經運轉了易經，施展命運之術，尋找虛空之中冥冥自有的命運之線。
片刻過後，陸羽睜開雙眼，瞳孔中掠過一抹精光。
“我竟然算不出此二人的下落！”
易經傳承來自於天外，本身就已經是相當高深的命運之術了，能夠算出天下眾生的命運。上篇三十卦，下篇三十四卦，每卦又有六爻，種種變化，算盡天下諸多變數。
更何況，陸羽如今還成為了神王，法力通天，施展易經也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天地之間的命運，卻依舊找不到李暨和姬文昌兩人。他們就像是跳出了輪迴，不在天界法則變遷的影響當中。
“這兩人果真是深不可測，能夠從中古時期活到現在，他們必然是有不為人知的手段！”
陸羽內心暗自謹慎起來。
萬鬼歲月，風雲變化，任你法力通天，依舊逃不過歲月二字。
有人檢視想要用奪舍的方式，來延續自身的壽命。可冥冥之中自有天道，縱然是奪舍一名孩童，魂魄陽壽到了，依舊會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在這天地之中。
就算是中古時期赫赫威名的漢武光武，唐宗宋祖，也通通消逝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任你強橫一時，可也做不到永生。
然而，李暨和姬文昌，卻是一個例外。
他們絕對是中古時期的強者，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活到了現在，壽命又長，可謂是天地之間聞所未聞。
“當年，波旬見到了姬文昌，卻不敢上前。”
陸羽忽然想起了，當年在東勝星河所發生的往事。
那一日，白素卿被困金光寺，陸羽獻祭神血獲得了前世之力，誅殺漫天佛陀。卻在最終遇見了偽佛之主波旬。
也幸虧，那一次姬文昌突然到來，解了危局。否則以當年陸羽的實力，面對地境的波旬，沒有什麼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