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渾身一驚，顫聲道：“大哥，有那麼嚴重嗎？”
當時，陸羽對戰魏家的陣法師的時候，五長老因為沒有在帝京，並沒有親眼目睹。
他只是回來之後，才派人打聽到陸羽的訊息。
對於五長老來說，這並不算什麼。
這天界太大了，人才輩出，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天才冒出來。
很多天才對於一個領域頗為天賦，甚至能夠在很小的年紀，便獲得一些名家多年修煉才會獲得的成就。
這也不是一個稀罕事，他只是把陸羽當作一個陣法大師來看待。
就算你會陣法，那又如何？
我憑藉自身的實力，以及龐大的人脈，直接叫人把你弄死，你還能怎麼辦？
五長老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打算。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大長老居然出言反對！
“老五，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覺得，我偌大的張家，為何會對這樣一個年輕人畢恭畢敬麼？”大長老冷聲問道。
五長老冷哼一聲：“不就是陣法天才嗎？”
忽然，他見到在場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著他，五長老心中頓時一驚：“莫非，他還有其他的身份？”
“就在一天前，朝廷文榜公佈，陸羽名列文試第一。你應該清楚，今年的文試有多嚴苛，他可是獲得了榜首啊。”五長老冷冷說道。
“不就是文榜……”
五長老正要反駁，忽然話到了嘴邊卻又停住了。
文榜第一，歷來都是朝廷重點培養的物件。
每年的文武兩榜第一，即便最後在殿試中沒有進入前三甲，依舊會成為高官顯貴，前途不可限量。
“即便如此，我們張家若是要招攬一個天才，也沒有必要如此吧。”五長老咬牙道。
大長老冷聲道：“除此之外，昨天陸羽還去了帝京府，據說當場抓走了一個修羅族奸細，連帝京府尹都受到牽連，被帶去了詔獄。他，可還是龍衛！”
聽到“龍衛”兩個字，五長老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還沒有等他開口，大長老又長嘆一聲：“若僅僅是如此，我張家作為一個名門大族，確實倒不至於對那陸羽如此客氣。可你卻不知道，那陸羽還有一層身份。”
“他是亦聖的弟子。”
“亦聖所收的親傳弟子，不過區區數人，但他們的成就，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就連咱們家的老祖，見到亦聖也要稱一聲師兄。你覺得憑藉這種關係，你確定要動他嗎？”
五長老癱坐在椅子上，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
他現在掌心裡全都是汗水，整個人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居然，是這樣的身份！
怪不得，家族會一反常態，如此拉攏那個年輕人。
有這樣的身份，別說他們是頂級世家，恐怕就算是皇家，也要拼命拉攏。
若是他方才真的出去了，恐怕到時候別說給自己長孫復仇，就算是他自己，恐怕也很難善了。
“都是我管教不嚴，至於給陸大師的補償，老朽願意出。”
五長老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幾歲，頹然回到椅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