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陸羽,是郡主要保下的人,我自然是服氣的。”
穆飛白臉色陰沉道。
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在這裡,和甄語琴撕破臉。
甄語琴冷笑道:“陸羽想要做什麼,何須要看我的臉色,你不過就是井底之蛙而已。真以為自己在國子監中有點名頭,就可以傲視天下群雄了嗎?”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管你服不服,但你若是敢在陸羽身後搞小動作,我唯你是問。”
“是,郡主!”
穆飛白氣的指甲將拳頭都掐的通白,卻只能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情緒。
做完這一切,甄語琴才對陸羽笑道:“我們走吧。”
“嗯。”
陸羽點點頭。
既然甄語琴出面,那也就省了不少麻煩。
想來有一位朝廷郡主的名頭作為震懾,無論穆飛白心中有多少怒火,都應該會收斂一些。
等到陸羽和甄語琴離開之後,穆飛白忽然手指用力,將手上一直握著的摺扇給捏碎。
奇恥大辱!
他一位堂堂的國子監高階弟子,居然在一個不知道名頭的小子面前,折了風頭,甚至被生生羞辱。
連他一直看重的銘龍劍,也被人從他的眼前奪走。
“我們走!”
穆飛白已經隱約聽到,周圍人對他的指指點點。
已經可以想象,等到第二天,他的實力會在整個帝京傳開,最後他會成為國子監的笑柄,甚至會被他的師尊叫去訓話。
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陸羽!
“穆師兄,我們不去覆水宴看一看嗎?”有國子監弟子問道。
穆飛白已經不想回話了,直接從大門離去,坐上自己的馬車便疾馳而去。
其他國子監弟子也是面面相覷,不過穆飛白都離開了,他們自然也沒有了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
“我突然身體不適,等下次再來吧。”
“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一群國子監的弟子,各自離開。
而他們在同一時間,都刻意地遠離了夏侯俊和龍雲珊兩人。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兩人挑起來的。
龍雲珊氣得臉色發白,怒罵道:“他怎麼可能會認識紅楓郡主,他難道不就是普通的門客嗎!為什麼,為什麼他到哪裡都有認識的大人物。”
這一下子,把她所有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可以想象到,穆飛白如此在乎面子的人,這一次肯定會記恨上所有人。
到時候,她也會被連帶著被記恨上。她要再想於穆飛白麵前建立良好的形象,已經不可能了。
“珊兒,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現在既然紅楓郡主出現,我恐怕已經想明白,這陸羽為何會成為家主的座上賓了。”
夏侯俊忽然說道。
龍雲珊猛地轉過頭看過去:“為何?”
夏侯俊一雙眼眸閃過一抹精光,彷彿能看穿所有:“這陸羽,恐怕是這位紅楓郡主的情郎。他是靠著女人的背景,才成功上位的。”
“宓妃讓這個族人成為郡主,唯一的可能,便是讓她成為自己的代言人,聯絡四方。而家主從前不投靠任何勢力,如今看來,也是想透過陸羽這一條線,投靠到宓妃的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