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面不改色，淡淡說道：“前輩說笑了，我是下界飛昇上來的，從前應該沒有機會能見到前輩。”
“是嗎，我倒是從你身上，看見了一個人的影子。”
姜明空一直盯著陸羽，目光深邃。
陸羽被這種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便拱手告退。
這姜明空，當年是太乾帝的妃子，曾經和太乾帝朝夕相處。
他吞噬了太乾帝的殘魂，雖然已經完全消化，但說不定會被這姜妃看出破綻。
這女人的洞察力，實在有些驚人。
望著陸羽的背影，姜明空的身影顯得異常寂寥。
“是錯覺麼？”姜明空喃喃道。
寒江居。
陸羽來到這裡，正好看見譚兒抱著定龍劍，孤零零站在門前等候。
她的一席白衫上，已經浸染了一片鮮血，讓人看上一眼便感覺觸目驚心。
方才的戰鬥中，譚兒也受了很重的傷。
不過她畢竟是高階弟子，底蘊深厚，又有定龍劍相助，因此倒是沒有性命之憂。
“陸羽，你看見我師尊了嗎！”譚兒看向陸羽，眼中滿是焦急。
陸羽看了她一眼，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她真相。
這小丫頭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心力交瘁，若是再碰到什麼刺激，怕是根本無法承受。
“將定龍劍借我一用。”陸羽道。
譚兒不明所以，但這定龍劍就是陸羽找回來的，她現在對於陸羽，是完全的信任。
拿了定龍劍，陸羽直接將其招進自己的儲物袋中。
“莊四維，你的孫女就在這裡了。”陸羽道。
定龍劍微微一顫，從定龍劍的劍身之上，逐漸飄出一團濃郁的白霧。
白霧之中，一道蒼老的身影緩緩飄出，正是北冥老祖莊四維。
他的身影已經極為模糊了，現在的他，僅僅只能夠算是一道鬼魂，用執念維繫著存在。
“是青蓮神做的，老夫能感受到她的手段。”北冥老祖的聲音極為虛弱。
陸羽淡淡說道：“你孫女死了，你似乎一點也不傷心。”
“我又何必傷心，有大名鼎鼎的幽冥道君在老夫身邊，老夫豈會擔心這種事情。我孫女身上的青蓮印記，已經成了無主之物。這就說明青蓮那個妖孽已經死了，老夫高興都來不及。”北冥老祖笑道。
雖然這麼說，北冥老祖的目光卻始終盯著北冥寒，拳頭攥緊。
現在的北冥寒，狀態只能夠用活死人來形容。
無論是誰，都不願意看見自己的親人，成了這幅模樣。
“談談代價吧。”北冥老祖長嘆道。
陸羽也沒有遲疑，直接說道：“我找了青蓮的遺物，但沒有發現《齊物》的影子。你莊四維既然是莊聖的後人，那麼這經書你定然也記得。《齊物》和《逍遙》，這兩本經書你口述於我。另外，我還需要莊聖的一道點化真言，我便幫你救下她的性命。”
“北燕大陸雖然有輪迴，但卻是偽造的輪迴之道，這裡的地獄力量並不強大。你孫女死不過三日，我現在出手，還是能夠救下她的。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