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瓢倒沒什麼,可是是這種程度的嘴瓢,就很有意思了。
布魯斯當然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心裡也清楚你只是情急之下說錯話了,但他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因為你說錯的這句話而心房滿溢輕飄飄的情緒。他不置可否,對著你說道:「沒關係,我知道了。」
你感到有些害臊,這個世界對待abo之間的關係實在是過于敏感了。ao之間的話題永遠是桃色新聞的主打,「我想要你的資訊素」實際上跟「我想要你」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或許前者會顯得更加含蓄。
你的懲罰現在還沒有完成。而這個也是有限時的,如果你在五分鐘後還是沒有達標的話……
你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布魯斯拉著你坐下了。他那略顯粗糙的大手包住你的腕骨,過了那麼幾秒鐘,他的手逐漸上移到你的手背,並且大拇指正捏住你的手掌心,只不過沒有動彈。你十分慶幸自己的腺體並未長在這個地方。
「這段時間過得如何?」他那隻帶著薄繭的大手此刻攤開了你的手掌心,摩挲了一下上頭的淺淡紋理。你也能瞥見你手掌邊緣的淡色細血管一直往腕骨延伸。
他在玩你的手。
「還好。」你只好這麼說。對於在神秘瀑布鎮發生的那些事,你認為你並不是很有必要對他說。
似乎是怕接下來又持續歸於沉默,你簡短地回答了之後就再次問了句:「你呢?」
卻不想,他啞然失笑:「你已經問過一次了。」
「好吧。」你另外一隻空著的手捏了一下自己垂下來的衣角,「我就是想再確認一次。」
你倒並未在哄人開心這方面表現得很擅長。但你真摯的表情總是很容易就讓對方相信。
「抑制劑我會給你帶來的。現在你去睡覺吧,等你醒了就有了。」布魯斯伸出手輕輕捏了一下你的臉,他很小心控制著自己的力道。因為他很清楚,你這樣嬌嫩的面板痕跡不是很容易褪去。
嬌貴。
你看著他,並未開口講話。最終,你點了一下頭。他都已經在對你下逐客令了。
可你也沒有發覺,因為你的腺體被咬後,你的資訊素產生過那麼一點短暫的變化。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你的發情期提前了——即使現在你體內的抑制劑效應未曾完全褪去,但這只是早晚的事。布魯斯刻意收斂了自己的資訊素,不想對你產生過多的影響。而你在這段時間內顯而易見是完全收斂不住你的資訊素,所以只要你靠近的時候,就會宛如一個炸彈那樣直直在他身旁爆開。這炸彈是蝙蝠戰衣抵禦不了的。
你卻好像完全忘記了這件事,還跑到了他的房間裡來。
他希望如此,卻又不希望。
這個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會對自己心愛女人的靠近不存在任何想法。就算是柳下惠,內心也掙紮了好久呢。
眼見任務的時限快到了,你只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我來幫你處理傷口吧。」
你會這樣說,布魯斯也有些意外。可是很快,他就欣然接受了。
為了和你多待一段時間,他可以忍受你資訊素給予他的煎熬。
在真正觸碰到他面板的那個瞬間,你手抖了一下。
這些傷疤是這個世界的黑暗面給予他的勳章,是世上那些不值得他人去追求的事物予以他的禮物。只是在影視裡見到,你還不會有如今這樣的強烈震撼感。現在這些都是可以被碰觸到的現實了。
這些傷疤,你看著都疼。
就這麼想著,你手的動作也變得更加輕柔起來,藥膏擦在上面冰冰涼涼的。他所感受到的全部,便是你的動作宛如一片輕盈的羽毛在他的背上搔著。
你這次終於靠近他了。
認認真真處理好他的傷口後,你才長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