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正月十四,恰逢四方情人節。
香島街頭紅粉遍地玫瑰芬芳,宋家豪宅卻白帆高懸陰雲密佈。
兩日前,宋家太爺宋燁泓突然暴斃。
之所以說突然,是因為宋家在豪宅內自建世界頂級ICU(重症監護),坊間傳言他至少還能在ICU內苟延殘喘數年。
以至眼下流言四起,都在傳宋燁泓死的蹊蹺,是有人大逆不道弒親奪權,有鼻子有眼矛頭直指宋傾城。
舌雖無骨能傷人,文不能言字誅心。
這個年,宋書陶靜(傾城父母)一家過得很糟心。
小屋裡,陶靜愁容滿面。
“傾城,要不娘和你爸帶著傾月跟你一起去內地吧,什麼家產錢財咱通通不要了,讓他們去爭去搶,只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們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在一塊就夠了。”
“憑什麼不要?”
暗色包臀長裙,黑絲高跟妖嬈。
白色雪絨小襖,丹鳳冷眸矜驕。
傾城還是那個人如其名的女王!
“您以為我們不爭他們就會放過咱?真那樣當年傾雲(小舅哥,傾城親弟弟)就不會出事。”
“傾城你是說傾雲出事和他們有關?當年老爺子調查後不是說……”
“您看到的都是他們想讓您看到的,並不代表事實真相!”
“這麼說老爺子他也參與了?”陶靜不敢置信。
“怎麼說也是親孫子,他倒沒有絕情到對自己親孫子下手,但可以肯定他事後知道,即便如此還是選擇了包庇!”
“偏心到這個份上,我早就對他(宋燁泓)死心了。”
傾城眼神冷漠指著小院木門:“出了這裡,藏汙納垢的宋家從上到下哪裡還有什麼好人?老的老小的小,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罷了,忍讓退縮換不來理解相安,只會助長他們囂張的氣焰和趕盡殺絕的恣肆。”
“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什麼家產,但我不在乎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隨意欺辱咱們家。我可以不要他不能不給,您和父親的,我和傾雲的,再加上傾月那一份,少一個子都別想。”
“當然,最重要的是傾雲的仇!”
“血債必須血來嘗!”
陶靜捂嘴看著女兒,因為心疼,她已經淚流滿面。
“傾城~媽…媽是真的很擔心你,我就剩你這麼一個女兒了,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爸活著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媽您也太小看自己女兒了,放心吧,這些年遇到比這更兇險的時候多了去了,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站在您面前?”
陶靜嗚咽,走過去抱住了傾城。
只知道女兒這些年在外邊過得不容易,但萬沒想到竟然這麼難。
兒子傾雲的事她也一個人揹負了這麼久,天知道她內心有多煎熬。
陶靜恨自己的無能,也恨自己一直以來的懦弱。
但凡自己有一點能力幫幫傾城,她都會輕鬆一些。
這一刻陶靜也徹底想明白。
無條件支援女兒做的一切決定就好了。
作為廢物不消耗彼此情緒不拖女兒後悔就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嗯,傾城,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好了,不用擔心爸爸媽媽,只要咱們一家人在一塊,哪怕是死我們也不怕。”
“謝謝您媽,我~”
“傾城侄女姐姐,不好了,小影姐和他們打起來啦,攔不住,大哥帶人衝進來了!”
稚嫩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一個小蘿莉爬過門檻慌慌張張跑過來。
小丫頭約莫六七歲,一米來高。
麻花辮兒雙馬尾,白皙憐兒粉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