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木不知為何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其他幾人看到左木,都不敢抬頭,恨不得將其直接忽略過去,原因無他,這人氣場實在是太強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了小臂,正靠在一旁的樓梯邊,嘴裡叼著根菸,漫不經心的看著祁易。
別人也許不清楚這幅模樣,可是祁易……卻記得,他之前在學校底下檔案室裡查詢左木檔案的時候,藏在夾層的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直覺告訴他,這就是左木。
祁易和簡修文準備上三樓的時候,邊陽卻忽然開口道,“我也去三樓。”
蘇青看了眼他,無奈只好隨他去了。
三樓所有的客房都是空著的,祁易本準備從主臥開始搜尋,卻看到簡修文徑自往最旁邊的房間走去,開啟門才發現這是一個茶室。
茶香味被濃郁的血腥味掩蓋住了,一個女人仰躺在地上,雖然已經死去,但是模樣依舊是少有的豔麗。
“這個應該就是齊韻了吧?”祁易強行壓下內心的浮躁,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是噩夢級卡牌,若是一個不慎,便會死在這裡了。
他抬頭看了眼這沙發,覺得這個場景極為熟悉……只是缺了一個戴著佛珠的年輕人而已。
祁易轉頭看了眼簡修文,只見他站在門外,垂眸看著這個屋子。
不知道為什麼,祁易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要窺破學校的真實面貌,卻又覺得上面蒙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薄霧。
邊陽從一旁走過來,他半蹲在齊韻的屍體面前,臉色蒼白的嚇人,他忽然抬頭看向祁易,問道,“鄭哥,我們都還是在遊戲裡是嗎?”
“是……”祁易回道。
“殺死她……她的兇手,是慕沉是嗎?”邊陽深吸了一口氣,他的面色冷了下來。
這不需要回答,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他低笑道,“好啊。真是好得很……”
“這是我家”,邊陽深吸了一口氣,冷漠的看向兩人,道,“噩夢遊戲……這個等級設定的是真的很好,這可真是個噩夢。”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竭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簡修文垂眸看著邊陽,眼底掠過一絲震驚。
他隱隱猜到這噩夢是什麼用意了。
二者選其一,一生一死,這就是一盤死局。
左木不知何時已經上了樓,他看著地上的屍體,露出自嘲的神情,徑自靠在一旁,目光緊緊跟在祁易的身上,不曾移開半分。
祁易連看左木一眼都覺得難受,他一見左木上來了,立刻站到了旁邊,面無表情的點菸。
“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原諒我嗎?”左木走到他的身邊,低聲道,“我道歉,好不好?”
“之前那句話,要我再重複一遍嗎?”祁易撩起眼皮看了眼左木,道,“給彼此留點面子不好嗎?勸你別在我面前晃悠了,我真的膈應。”
他的話說的十分難聽,縱然是左木這樣臉皮厚的,都微微白了一點,他狼狽道,“我站在外面。”
祁易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這局是左木未曾參加過的,而他參加的那場噩夢級遊戲,的確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噩夢。
只是這次的噩夢,似乎是取自於邊陽,又似乎不是。
樓下傳來了一聲驚呼,似乎是從外面的花園傳來的,幾人立刻下樓檢視,卻發現花圃之中長滿了薔薇花,花團錦簇,極為好看。
“這裡……”邊陽的眉頭狠狠擰起,他猶豫了一下,道,“我……我死之前,這裡是沒有種過薔薇的。”
“你死?”祁易轉頭看著邊陽。
“嗯,死於車禍。”邊陽面無表情的回道,“被撞得飛出去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