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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房出來,謝凌徑直回了房間,原本以為妻子還在睡著,誰知她正坐在床上發著呆,謝凌朝她走過去:“夫人怎麼醒了?”
秦若額頭沁出些香汗,整個人顯得嬌嬌明豔,她輕聲道:“屋裡有點熱,睡不著。”
謝凌拿手帕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那讓下人再加點冰?”
但要是再加冰,屋內可能就有些冷了,對妻子還有妻子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好。
秦若輕輕搖了搖,有些好奇的問:“夫君剛剛去哪了?”
謝凌溫聲與她解釋:“朱大人剛才過來,送了一些揚州特產讓我們帶回去,誰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夫人就醒了。”
“這位朱大人還真是個好人。”
謝凌語調微微上揚,唇角含著幾分笑意:“是啊,要不是因為他,我哪能這麼快找到夫人。”
上次哥哥都跟她說了,就在她離開京城不久,眼前這人就給江南一帶所有的官員傳了信,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她找出來。
當時哥哥還笑話她,說在謝大人面前,她算是插翅難飛了。
聞言,秦若眉帶嬌嗔,看了謝凌一眼。
謝凌喉結輕輕滾動,用手掌捂住她春水般的杏眼兒,讓她的頭靠在自己懷裡,笑道:“夫人別這樣看著我,明日就回京了,今天不想欺負夫人。”
兩人都才成婚不久,感情正恩愛,要真讓謝凌十個月都不碰自己的夫人,那他得日日去洗冷水澡了,所以在妻子懷孕三個月,胎像穩固之後,謝凌也會動作溫柔地與妻子行房事,只是不那麼頻繁而已。
秦若聽著小臉都紅透了,她用被子矇住自己羞紅的小臉:“妾身累了,這就睡下了。”
謝凌笑了笑,擔心她將自己悶壞了,他替她將被子拉了拉:“快睡吧。”
因為明天就要回京,秦若明顯有些心情上的起伏,見她半天杏眼還是亮晶晶的,謝凌親了親她盈盈如水的眸子,喑啞道:“要是夫人實在睡不著,那我們就只能做點別的事情了。”
秦若側過身子,眼睫顫啊顫,假裝自己睡著了。
謝凌只覺得自己妻子可愛的緊,等確定她睡下之後,謝凌才去沐浴。
結果楊益在外叩了叩門,低聲道:“謝大人,沈大人來了。”
這要是旁人,謝凌當然可以決定見與不見,但這人是自己的大舅子,謝凌自然是要去見的,他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我這就來。”
沈岸就在院外,謝凌一出去就能看到他:“大哥。”
沈岸面色大多數都是沉著的,他點了點頭:“明日就要回京了,吾妹就麻煩謝大人照顧了。”
他這話說的巧妙,謝凌微微頷首:“丈夫照顧妻子,是理所應當的,所以大哥不用這麼客氣。”
楊益等人抬頭望天,他們大人這回答更加巧妙。
沈岸盯著謝凌這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突然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其實金玉先生曾經是為宮廷娘娘打造金玉首飾的匠人,他雕刻出來的首飾千金難求,也因首飾,他與他亡妻結緣,但紅顏薄命,他妻子與他成婚後幾年就因病去世了,這也造就了金玉先生一生的遺憾,所以金玉先生一般不輕易給人做首飾,想來為了做這一套頭面,謝大人廢了不少勁。”
這也是沈岸為什麼在看到那套頭面之後沒有再為難他這位妹夫。
謝凌像是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所以未語。
沈岸抬頭朝屋內看了一眼,從袖子裡面拿出一道明黃色的聖旨:“這是我在離京之前向聖上討要的一道聖旨,我一直在好好的保管著,既然明日就要回京,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