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簡單來說,就是謝家旁支的七公子。
少年公子,清文俊秀,如琢如磨,看起來是個讀書人。
秦若客客氣氣道:“七公子好。”
謝言俊朗一笑,朝她回了半禮:“堂嫂好。”
這位堂嫂還真是生得貌美,一舉一動皆是清雅脫俗,跟那剛盛開的芙蕖似的,有這樣的美人在身邊,難怪堂兄待她關懷備至。
許是他看的時間有些久,一轉頭便對上堂兄那深不可測的目光,隱隱帶著警告之意,謝言心一凜,連忙收回視線。
謝家的公子剋制有禮,他怎麼還盯著堂嫂回不過神。
謝老夫人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她轉頭看一旁落坐的姑娘,笑道:“含兒今日是壽星,這戲曲還是該含兒來點,張嬤嬤,將戲曲單子拿給少夫人瞧瞧。”
秦若不施粉黛的小臉盡顯嬌柔,朱唇皓齒,推辭道:“還是祖母點吧。”
“好孩子,你祖母是心疼你,祖母讓你點你就點。”侯夫人忙從張嬤嬤手中接過單子,喜笑顏開的遞給了她。
小姑娘嫁到國公府也有這麼長時間,怎麼還客客氣氣的。
秦若見推脫不了,便象徵性的點了兩首。
臺上人唱的娓娓動聽,臺下人也聽得入神。
聽到正起勁的時候,謝老夫人突然問:“含兒的二妹妹前些日子是不是入京了?”
秦若聲音柔和,點頭道:“回祖母,二妹妹半個月前就到了。”
謝老夫人聞言道:“我們兩家是親家,等你二妹妹哪天得空,可以邀她來我們國公府住上幾日。”
“多謝祖母。”
侯夫人一直在關注這邊的動靜,跟著附和道:“秦家真不愧是江州城的望族,教匯出來的女兒都是這般的出色,想著都讓人羨慕。”
就拿南定侯府來說,南定侯是寵妾滅妻,但架不住小侯爺鮮衣怒馬,是京城少有的少年才俊,秦家兩女,一人嫁給百年世族的嫡長子,一人嫁給侯府的小侯爺,這是她們京城多少世家都做不到的。
秦若莞爾一笑,長姐金釵之年便是江州出了名的才女,溫婉嫻雅,她比起長姐,是差遠了。
這邊談的熱鬧,謝凌也向這邊看了眼,微微揉了揉額頭,明明妻子就近在咫尺,但她跟那虛無縹緲的霧一般,像是難以抓住。
不可否認,妻子又有事瞞著他。
戲曲結束之後是生辰宴,今日的一切都是謝凌親自安排,所以找不到一絲錯處。
酒過三巡,侯夫人還跟謝老夫人打趣:“到底是子凌會疼人,連長壽麵都備上了。”
在京城世族中,疼愛妻子的丈夫不少,但能將妻子時時刻刻放在心上的可不多。
秦若方才喝了幾口梅花酒,宛如遠山的眉眼處有幾分醉意,看著跟春日的桃花一樣嬌豔。
戌時,謝凌帶著她回到了正房,說起了另一件事:“月色正好,夫人今夜可願跳一支舞,我為夫人伴奏。”
他今天的情緒很不對勁,秦若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駁了他的意思。
她軟軟一笑,道:“那妾身先去換一身衣裳。”
謝凌神態溫和,微微頷首。
大概過了一炷香,細微的腳步聲傳到謝凌的耳畔,他抬起眼。
只見妻子身穿一襲桃紅色流蘇紗裙,腰肢嫋嫋,盈盈不堪一握。
柔順及腰的長發被挽成飛仙髻,步搖隨著她輕盈的步伐微微晃動,發出悅耳的聲響。
她粉面桃花,赤著腳,嗓音如嬌鶯初囀的道:“夫君。”
謝凌目光變得深邃炙熱,謙謙君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