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清持的吻,帶著炙熱的吐息落到唇間,纏綿又眷戀,極盡溫柔的在他唇角親了親,小心翼翼的舔了舔蒲笙的唇線,試探著叩開齒列。
蒲笙顯然是第一次接吻,反應特別生澀,配合度卻很高。
非但任由他予取予奪,還在邢清持的示意下環住對方的脖子,緊緊抱住他。
如此乖巧的小男朋友,讓每天被罵三十遍禽獸的邢清持險些失控。
——想要不管不顧徹底佔有他,卻又不忍心欺負的太狠。
幸虧邢清持還存有一絲絲理智,用偉大的意志力,強迫自己結束這個纏綿到快要失控的吻。
兩人分開,蒲笙的唇格外溼潤,顏色比平常紅許多,簡直引誘邢清持再湊過去親兩口。
接吻之後,蒲笙面色如常,只是喘息略微有些急。
邢清持伸手過去,溫柔摸摸他臉,指腹在他唇上蹭了蹭,啞著聲問,“有什麼感覺嗎?”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蒲笙不確定的回答。
沒感覺啊…邢清持自尊心裂了一線,又緊接著問,“那…喜歡接吻嗎?”
蒲笙認認真真思考幾秒,點點頭回答,“喜歡。”
雖然他接吻的時候,沒有臉紅心跳的感覺。
但過程中,他跟邢清持靠得很近,能感受到的對方身上的熱度,還有急促的心跳。
每個細節,都讓蒲笙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被深深寵愛著。
“喜歡就好。”邢清持總算安心下來,把碎掉的自尊心重新粘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兩點。
就算心裡有千萬個捨不得,但邢清持很清楚,這會兒早就過了蒲笙平常休息時間。
他還在長身體的階段,不能總是熬夜,會禿頭黑眼圈長不高的。
邢清持:“你今晚住在哪裡?要不要我讓戴茂訂酒店?”
蒲笙:“不用,有人來接我,我回自己的房子住。”
“好,那我送你過去。”
邢清持陪著蒲笙,順著內部員工通道走出來。
他倆剛出體育館,邢清持立刻瞧見,遠方馬路邊站了整整齊齊兩排黑衣保鏢,看起來比電影場面還誇張。
為首的保鏢恭恭敬敬問候了蒲笙,替他拉開車門,請小王子上車。
“啊,等一下。”蒲笙坐進去之前,又恍惚記起什麼,折回來問邢清持,“姐姐說,我不應該再叫邢導師。那我以後應該怎麼叫你?”
邢清持反問道,“你想要怎麼叫?”
“我沒有想法。”蒲笙乾脆且理智氣壯的說。
邢清持:……
行吧,你對我都沒有獨特的稱呼,明明苗禾他們都有。
邢清持知道自己不應該計較,可心裡忍不住,還是酸的厲害。
邢清持忍下濃郁的酸澀,建議道,“我家裡人都叫我阿持,你也這麼叫吧?”
邢清持老家那邊有個習俗,喜歡用‘阿’作為暱稱。
從小到大,他稱呼自己父母,一直叫‘阿爸阿媽’。
在當地方言中,阿又很容易被讀作‘ai’。所以用阿開頭的稱呼,一定是他們當地叫最親近的人。
“好。”蒲笙乾脆的採納了邢清持的建議,叫了聲,“阿持。”
“嗯。”邢清持心裡那點酸意立刻被壓下去了,歡喜的揉揉他的頭髮,“學長,晚安。”
“晚安。”蒲笙察覺到他很喜歡這個稱呼,又叫了一聲,“阿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