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蒲笙剛剛把A班粉色制服換回來,仔細扯平衣角。
郝千帆瞧見他穿粉色的樣子,再想想自己,更自閉了。
還沒能肌肉猛男撿起那顆玻璃心,宋賢伸手在他背上抽了一巴掌,“鬧夠了沒?還不快點搬宿舍。”
“啊?真的要搬嗎?我在這裡已經住習慣了。”凌柏撲在自己床上,緊緊抱住枕頭說,“我不想上去。”
“我也不想上去。”郝千帆接過話說,“要是搬上去,小蒲的洗衣機還得重新裝。”
“唔。”蒲笙瞧了瞧擺在洗漱間的洗衣機,陷入沉思。
宋賢聽到他倆的說法,猶豫幾秒,原本打算搬宿舍的念頭也動搖了。
“其實我也覺得,搬來搬去好麻煩。反正帆子呆在A班的時候,也一直住在B班宿舍,咱們不搬也沒問題吧?”他說完自己的理由,轉向蒲笙,徵詢他的意見,“弟弟,你覺得呢?”
蒲笙對上他的視線,有些遲疑的說,“不搬了吧?”
“欸?!”郝千帆激動的從床上翻起來,“剛才那話是小蒲說的嗎?”
“對啊。”蒲笙茫然的應了聲。
“你居然會說不搬?我以為你肯定覺得無所謂呢。”郝千帆有些好奇的湊過來,用探究的眼神,仔仔細細觀察他,若有所思嘀咕道,“我覺得你最近稍微變了一點?”
“我也發現了!”凌柏大聲附和道,“剛才笙笙發言的時候,居然說‘我想出道’!”
宋賢:“對,我第一次在他嘴裡聽到‘我想’這兩個字!突然覺得好難得!”
“對哦,小蒲以前都是無所謂、沒想法、不在乎。”郝千帆同樣get到這個點,莫名覺得欣慰,盯著蒲笙感慨道,“你好像長大了一點。”
“咦……”蒲笙偏了偏頭,天真又乖巧的問,“這樣就算長大嗎?”
“算啊!笙笙變得有主見了,是好事!”凌柏掛在床邊,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加油!”
“好。”蒲笙點點頭,有些鄭重的說,“我想長大的更快一點。”
幾小時前,他站在發言區,說出‘我想出道’,並且得到邢清持肯定時,蒲笙突然間覺得——
總是霧濛濛的遠方出現了一點微光,彷彿有某種力量指引他前行。
就好像自己呆了十九年的那個寂靜的湖底,終於有月色臨幸一般。
他暫時說不清那種感覺,只知道落在自己肩頭的月色很美,讓他想要更多的抓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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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公演是跟嘉賓合作的舞臺,每個組都有演技優秀經驗老道的影帝影后坐鎮。而且,大前輩幾乎天天都會跟新生們一起訓練。
因此,節目組取消了導師授課的環節,課表全部改為自由練習。
自由練習的形式,讓練習生們時間變得更有彈性。
於是,經常有人趁著休息空檔,不安分的到處亂竄,小組之間互相串門的情況特別頻繁。
然而沒兩天,大家赫然發現——
串門最頻繁的人,並不是公認交際花郝千帆,也不是其他練習生,而是幾位特邀跟他們合作的大前輩。
其中,又以董詩珊和宋巧青串門最頻繁,逮到空就會去邢清持那個組晃一圈。
她倆當然不是去看邢清持的。
尤其是董詩珊,每每瞧見邢清持,陳年的心理陰影讓她像耗子見了貓似的。
之所以她能強忍恐懼,天天過去串門,完全是衝著大家都pick的蒲笙弟弟。
“前輩好。”正在練習的蒲笙瞧見她,放下了手裡的劇本。
董詩珊連忙擺出‘你繼續’的手勢,“沒關係,你不用管我,繼續念臺詞吧。”
“我已經背完臺詞了。”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