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類社會千奇百怪,總有那麼幾個畫風清奇的。
Lvan坐在鏡頭前撥通電話,全程用外語交流。到時候播出了不配個翻譯,大家都聽不懂他在嘰裡呱啦點什麼。
通話結束之後,他特意朝著攝影機位解釋道,“我爺爺聽不懂中文。”
拍攝他的攝影師表面笑嘻嘻,內心瘋狂翻白眼。
——如果不是你手機螢幕上顯示著‘經紀人’三個字,我他媽還真信了V國貴族聽不懂中文。
苗禾跟媽媽打電話,剛接通那邊就瘋狂哈哈哈,嘲笑聲中頗有親媽風範。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過節目了!哈哈哈哈哈你居然穿著裙子!”
苗禾尷尬地解釋,“媽,那個是…”
“兒子你真的好娘啊哈哈哈哈!我把截圖發到朋友圈,你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說這姑娘真俏。”苗禾媽媽已經笑瘋了,“沒想到我生個兒子,也能收穫兒女雙全的快樂。等你回家穿上小裙子,咱們娘倆一起逛街呀!”
苗禾:???
我可以拒絕嗎?
郝千帆電話打過去,他爹正圍在牌桌上打麻將。
“有啥事?”郝爹扯著嗓子說,“我正忙著呢。”
郝千帆習以為常的說,“也沒啥大事,你繼續打牌吧。”
“那成。”郝爹乾脆利落的準備結束通話電話前,又猛然想起什麼,衝著電話嚷嚷,“哎對了,你這小豬崽子是不是好幾天沒給我打電話了?!”
“你為啥又叫我小豬崽?”郝千帆覺得在鏡頭前面被老爸罵特別羞恥,悄悄側過身,壓低聲音無奈地解釋,“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來參加選秀了,全封閉,拿不到手機。”
郝爹:“啥選秀?你啥時候說了?”
郝千帆:“《新生養成系》,這會兒已經播出第一期了。跟你說的那會兒你也在打牌,我就估計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郝千帆剛說完,聽筒內傳來麻將被推倒的聲音。
郝爹快樂的跟牌友說,“不打了不打了!我要回家看我兒子演的電視,哥幾個一起唄?”
輪到蒲笙打電話。
工作人員把沒收半個月的電話交給他,發現蒲笙拿到闊別已久的手機,並不像其他新生那樣欣喜若狂,表現出‘我死都不想和你分開’的熱愛。
他很平靜、甚至有些淡漠的開機、解鎖、開啟通話介面。
攝影師隔著鏡頭,發現蒲笙的通話記錄居然詭異的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事先清空了,還是…
他從來沒有跟別人打過電話?
怎麼可能,現在都21世紀了。
事實上,蒲笙確實沒用過自己的手機跟別人撥號通話。
之前跟段嘉韶通話,還是對方手把手指導蒲笙下載社交軟體,然後透過社交軟體打過來的。
甚至可以說,直到他來參加《新生養成系》,擁有了一部新手機,才終於掌握了自主通訊的權利。
之前蒲笙跟所有人通話聯絡,全部要經過身邊總管的把關篩選,每一通電話都有多方監聽,唯恐通話物件傳遞什麼對小王子不利的資訊。
新手機裡,聯絡人列表空白一片,蒲笙依靠記憶撥通一個歸屬地在V國的手機號。
等待電話撥通的空檔,圍觀的工作人員詢問道,“笙笙你跟誰打電話?”
蒲笙回答,“伯伯。”
為啥是伯伯?!
通常來說,練習生們得到這個機會,不應該第一時間打給父母嗎?
難道這個小可憐瞞著家裡偷偷參賽,所以不能聯絡父母。還是說他的父母已經……
如果真的是這樣,蒲笙的命運未免太坎坷了吧!
等待接通的嘟嘟嘟響了五聲,很正